漫天烟花,全海城都在庆贺周宴清的到来。
他是人人想攀附的权贵。
而我这个前妻,却被包裹成木乃伊,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我毫无尊严,全靠胸口处密密麻麻的线管维持生命。
虽然医生耗费精力吊住我的命,但我心里清楚我要死了。
爸爸坐在床边,轻轻摸着我头,声音哽咽:“晚晚,你还有什么心愿,爸爸替你去完成。”
他也知道,我要死了。
我费劲地说出最后的愿望:“爸爸,我想见见他和儿子。”
“好。”
爸爸抹着眼泪想要满足我,他滑动屏幕的手发颤。
不想看到我爸落泪为难,我强硬牵扯嘴角佯装无事:“爸,不重要了。”
周宴清,他恨死我了。
儿子还小不记事,忘了我也好。
心电检测仪发出警报,逐渐趋于直线,也许是放下的执念,我轻轻闭上了眼睛。
我爸无措地站在床边焦急徘徊,突然被身后的电视声惊到。
周宴清上新闻了。
“晚晚,你看!”
我爸摇晃着我,我半睁开眼强打起精神看向电视里的男人。
众多媒体争先恐后涌到他身边采访。
四处都是欢迎他的人,保镖护着他上车。
真好。
他过得好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