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话,她便顺从地没再出过府门。
隔日。
程淮安去上朝后,容清鸢正倚在窗边发呆。
外面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
“嫂嫂!听闻你前几日顶撞了母亲,还懂不懂规矩!”
人未至,声先到。
容清鸢眉头不觉蹙起,心里涌上一股烦闷。
前世,比起婆母,她更发愁的就是跟这位蛮横泼辣的小姑子程芝儿相处。
从她进门第一天起,程芝儿莫名就对她充满了敌意,总认为她不配做程淮安的妻子,不配嫁入他们家。
而程淮安也只会一味叫她忍。
此刻,程芝儿更是直接推开她的房门,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呵斥:“你现在就跟我去跟娘亲赔罪认错!”
闻言,容清鸢厌烦一叹,慢悠悠喊了她的名字:“程芝儿,要说规矩,我是你嫂嫂,是你长辈,何时轮到你来教我规矩了?”
没想到容清鸢居然会这么说。
程芝儿一愣,满是震惊。
但也不过片刻,程芝儿脸色铁青,直呼容清鸢名字:“容清鸢!谁教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说话间,程芝儿恼羞成怒,竟随手端起茶壶便朝她砸了过来。
容清鸢完全没料到这一遭,反应慢了一拍。
砰地一声!
那茶壶直接砸在她的头上,再坠落在地,裂开。
灼热的痛楚当即涌来!
茶水混合血迹从她头上流下。
容清鸢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
婢女惊慌大喊——
“夫人!”
再次醒来,容清鸢的头上已经被包扎过了。
程淮安正坐在她的塌边。
见她醒来,他扶着她坐起,语气却是淡然无所谓的。
“今日之事我已听说了,妹妹年纪小不懂事,我已经说过她了,你也不要再同她计较了。”
容清鸢头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她心里翻涌着细细碎碎的痛意,神色却没有半点波澜。
毕竟,程淮安的反应早在她意料之中。
“好,我知道了。”容清鸢垂眸点头,声音平静。
程淮安眼底闪过些许诧异,深深看了容清鸢一眼。
虽然以前容清鸢也对他千依百顺,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如今的容清鸢对他顺从得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