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阮清妮只觉得眼皮狠狠一跳。
只希望??????爸爸看到自己的留言后,心中会有考量。
……
转眼到了晚上,周墨文回来了。
上辈子,周墨文每次到家,都会先拥抱她,他说这样就不觉得累了。
阮清妮因他这句话开心了很久。
可今早亲眼见过周墨文从段衣衣房里出来的样子,现在只剩心凉。
周墨文没察觉她的异常,长臂自然将她揽入怀,说起了事。
“清妮,快到中秋了,周家要举办家宴,这次,你来负责吧。”
阮清妮抬眸问:“以前这些事不是……”
周墨文却笑着打断她:“你是周家的女主人,这些事早该你负责了。”
阮清妮心一颤,刚要开口,目光触及到周墨文的衣领上,突然愣住。
在他白色衬衫上,衣领的内侧有一处浅浅的口红印。
周墨文注意到她的目光,整理了下领带,那口红印便彻底隐藏了。
他转移话题:“中秋之后便入冬了,今年的京海肯定会下雪,清妮,给我织条围巾吧。”
阮清妮回过神,望着周墨文依旧深情的眼眸,也扬起一抹淡淡的笑,默默点头。
第二天。
阮清妮刚吃过早饭,希姐就带来很多珍贵的羊绒毛线,?d嘴里还愤愤不平。
“清妮,我去找京海最厉害的手工师傅来,这次你织的围巾一定让周墨文刮目相看!”
阮清妮笑笑。
她自小娇生惯养,根本就不会这些。
上辈子她为了周墨文特意找人学,只要看见他露出的笑意,她就觉得值。
现在回想,她做的东西周墨文总是丢三落四,但衣柜里却总放着那条缝着墨字的白色围巾。
原来,她就是一个明晃晃的靶子,周墨文对另一个女人的爱却那样小心翼翼。
阮清妮只觉鼻腔瞬间被堵塞,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突然拿起剪刀,将那些羊绒毛线,咔嚓咔嚓,全部剪断!
“清妮,你快放下剪刀,别伤到自己。”
希姐被她的举动??????吓到,立马从她手里夺走剪刀。
阮清妮喘着气,心里却觉得痛快,但痛快之下,却是更深重的痛苦。
围巾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自己对周墨文来说,又何尝不是?
阮清妮闭上眼睛,深呼吸过后:“这围巾我不织了,希姐,你陪我出去散散心吧。”
周家老宅,只离别墅不足一公里。
走着走着,阮清妮不知为何,居然就走到了这,但好在心里的烦闷消散了些。
她正要回去,却看见一抹靓丽的身影。
阮清妮一怔。
段衣衣上前打招呼:“阮姐姐好。”
阮清妮此刻心情十分复杂,但还是强压着思绪回:“段小姐,你好。”
段衣衣撩了撩耳边的秀发,一抹星光骤然晃中了阮清妮的眼。
那戒指,跟周墨文送给自己的求婚戒,一模一样。
阮清妮心中一窒。
她清楚记得,求婚时周墨文说过的话。
“清妮,这枚戒指是我亲手为你打造,独一无二,世上仅此一枚。”
阮清妮下意识摸上自己的无名指,她曾引以为傲的幸福,此刻却让她遍体生寒。
凉透全身。
而且她识钻,所以一眼就看出自己手上这枚,不过是段衣衣手上那枚戒指上的碎钻。
许是阮清妮沉默太久,段衣衣有些不知所措。
她轻言细语的开口:“阮姐姐,衣衣先走了,免得打扰到你和你朋友。”
阮清妮回过神,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笑意:“段衣衣,你这话说得像是我会无缘无故骂你。”
“衣衣没有……”段衣衣立刻低下头,声线微弱发颤。
阮清妮静静的看着她,片刻,却只说了一句:“你走吧。”
若是上辈子遇上这种事,阮清妮是绝对会争个输赢。
可现在的她,又怎敢对周墨文心尖上的人动手?
阮清妮心里泛苦,瞬间没了逛街的心思。
“回去吧。”
阮清妮并没有把这件小插曲放在心上。
可当天傍晚,周墨文却气冲冲来找她。
“嘭”的一声推开房门!
阮清妮浑身一震,对上周墨文冰冷无情的眼。
“阮清妮,你居然为一件小事,吓得衣衣病发进了ICU,谁让你这么嚣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