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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岁那年,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丈夫。

陆云洲抗住滔天舆论,站出来为我辩护。

他说:“阮阮,我永远信你。”

我与他定下婚约,婚礼前一夜,却再次遭受欺辱。

这一次,陆云洲没能及时赶来。

很久后我才知道,那晚他推门进来救我前,其实在门外站了十分钟。

我听到,他与友人说起那夜:“毕竟她杀过人,谁能真不怕啊。

“以后结了婚同床共枕,难免有闹矛盾的时候。”

“不过,她那晚被那样了,也没再动刀子。

“现在我们结婚两年,她性格也一直稳定,我也算是安心了。”

我不声不响,收拾了东西,离开了家。

后来听说,陆云洲疯了般,在国内外找我,却再没能找到我。

陆云洲给我打来电话时,我刚从实验室里出来。

预期十天的实验,提前了两天完成。

深夜里,电话那边,男人声音带着点委屈:“明天我生日,还是赶不回来吗?”

我正要回答,突然想起前两天他开玩笑说起。

说我总是十天半月泡实验室,他都要嫌我无趣了。

所以,想给他一个惊喜。

到嘴的话改了口:“应该很难,我尽量。”

挂了电话,我打车回家,半路接上了提前定好的蛋糕。

到家时,玄关门半掩。

室内灯光,和嘈杂说笑声一起溢出。

我伸手,要推开门。

突然听到一个年轻女孩,笑着扬高的声音:“那晚啊,云洲其实早就到了的。”

我愣了一下,没听懂这句话。

也有些诧异于,女孩嘴里那声暧昧的“云洲”。

很快,有男人震惊的声音响起:“别开玩笑了。

“那晚老陆哪怕早到几分钟,林阮也可能不会被……被那样吧?”

我抓着门把的手,骤然僵滞住。

身旁人常说,我像个木头。

除了化学研究和实验室,对其他所有事,都极度迟钝。

但这一刻,我还是很快猜到了,他们是在说什么。

那是我亲手杀死我前夫后的,第二场噩梦。

陆云洲曾说,那两件事情,他都永远不忍再提起。

哪怕只是偶尔想起,他都感到心如刀绞,为自己没能保护好我。

但此刻,他云淡风轻接上了朋友的话:“就是想试试,她还会不会再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