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我去熬醒酒汤。”
谢穆栖冷笑了一声。
白媱垂着头,步履极快的离去,不想再听他接下来的话。
却还是听见了那人冰冷的声音。
“若不是祖母临终嘱咐,我早该休了你。”
一片雪花飘进了白媱的后颈,她整个人都被冰地颤抖了一下。
她状若无闻地走着,直到温热的泪水滴在手背上,她才发现,原来不管听了多少次这样的话,再听一次还是会痛到难以承受。
第二日一早。
白媱在自己药园里小心地修剪山茶花,这满园药草皆她所种,幸得谢穆栖从不过问后院之事,让她保留了这么些乐趣。
正想着,萧知雪突然出现。
她打量着白媱,挑眉道:“你这药园子打理得还不错,简直和我家下人差不多了。”
明晃晃的贬低让白媱一怔。
随即又有些疑惑,她听说萧知雪是谢穆栖在回京途中救下的孤女,一见钟情才非娶不可……
白媱苦涩垂下眸:“妹妹来我这有什么事?”
萧知雪遂得意扬唇:“谢哥哥说我昨晚劳累,不用去给婆母请安,我闲的无聊就到处逛逛喽。”
白媱心中闷痛,成婚三年,谢穆栖从未与她同床过,就连成婚当天也不曾进过她的房间。
“那妹妹自己逛吧,我还有事。”
她压下苦涩,想从萧知雪身侧绕过去。
“站住!”
萧知雪往侧站了一步,挡在她面前。
她从袖子中掏出一张纸在白媱面前晃了几下。
“你猜我在谢哥哥房里找到了什么?”
萧知雪笑得甜美且残忍。
“是谢哥哥给你拟的休书!”
白媱便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不重不轻地推着。
萧知雪又道:“怎么推这么轻?”
白媱瞬间感觉谢穆栖的视线瞬间落在了自己身上,她暗自叹了一口气,用了些力气往前一推。
谁知,下一刻,便见萧知雪像是没坐稳一般,在半空中突然掉了下去。
“啊——”
谢穆栖瞬间飞身而出,将萧知雪牢牢的抱在怀里。
萧知雪眼眶泛泪,指着白媱哽咽:“姐姐你真
的就讨厌我至此?”
白媱下意识摇头辩解:“不是我,是她自己……”
她明明看见是萧知雪自己松的手,可一对上谢穆栖冰冷的眼神,她心下一酸,便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谢穆栖沉声道:“滚回去。”
“……是。”
白媱转身,只觉心脏像被掏了一个大洞,刺骨的寒风不断的灌入,一股脑的全部哽在喉间,直直地逼她掉下泪来。
回到自己的院子,白媱一个人待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
正要去给药园浇水,却见好几个侍卫正挥着锄头挖那满园的药草。
“你们在干什么?”
她心中一颤,连忙上前制止。
侍卫无情地拦住她,冷声道:“这是将军的命令,萧夫人不喜欢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