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喝的冰牛奶拿在手里,我轻轻地抿一口,竟觉得它反常的苦涩。
我收拾好低落的情绪,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走来走去。
其实我大概料到了她会那样对我,可我还是忍不住难过。
从爸爸离开后,她就将她对我的仇恨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我猜想,她已经是厌恶我到极致了,我再怎么缓和关系也没用吧。
而我的病情发作越来越是频繁了。
我时常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还有它带来的心绞痛般的感觉。
从夜间的犯病逐渐演变白日夜间不定时犯病。
大概是秋日里的冷风吹久了,我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冷汗直冒。
我靠在墙壁,不断调整自己的呼吸,忍住时不时的阵痛。
***突兀在这是时候响起。
我并没有打算接听,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现在的模样。
但它并没有停下来,一直响。
是许明瑾。
这是自弟弟的忌日后,第一次给我通的电话。
“许鑫彦,你是聋了吗?”
她带着隐隐压抑地怒火,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让我的脑子清晰了几分,伴随的疼痛减少了几分。
我忍着痛,轻轻得嗯了一声。
“许鑫彦,晚上要回家吃饭,父亲回来了。”
许明瑾冷冰冰的语气,没有给商量的余地,她只是通知我。
自从弟弟走了之后,她再也没有哄着宠爱着地语气喊弟弟。
“去不了。”b我咬紧牙,强忍着,不让她听出任何不对劲。
后脑勺传来的阵阵眩晕,恶心的感觉越来约浓烈。
我听到话筒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许鑫彦,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我苦笑,我当然是脑子有病,还是晚期。
她还想要说什么,但我先挂断了电话,随后打开了勿扰模式。
双脚撑不住,靠着墙的力道已经不足以支撑的站立的姿势,我顺势滑坐了下来。
“姐,我是你弟,不是你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