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小优患有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也就是白血病的前期。】

【最好的治疗方式就是造血干细胞移植,虽然我很心痛很不甘,不过为了小优,我介意但同意你和他再生一个孩子,用脐带血救小优。】

“你在想什么?”

眼前的男人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把正在沉思的乔天拉回了神。

乔天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面孔,厉迎霆五官极其英俊。

五年不见,他的肩膀似乎变宽了,人好像也变得更高了。

常年的锻炼让他肌理分明精练,腿更是分外修长,宽肩窄臀,黄金比例,是设计师最喜欢的衣架子身材。

她现在回来,需要与他再生一个孩子,用脐带血救他们的儿子。

乔天不自觉地移开视线,却看见桌子上有关他的桃色新闻,缱绻的思绪猛地清醒过来。

她指了指报纸:“厉总换女人如换衣服,这么多女人,为什么你的结婚对象非得是我?”

“厉总?”厉迎霆有些意兴阑珊地退开。

他随手熟练点燃一支烟:“这是闻静的要求,只要你嫁给我,就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

厉迎霆又补充一句:“放心,只要我在历氏站稳了脚步,就放你离开去找他,毕竟我也不想在身边留下那个女人的眼线。”

听到眼线这两个字,乔天的脸色苍白了些许,闻静是她的养母,他的继母。

她五岁的时候被闻静收养。

从来到厉家的第一天,闻静就让她跟着厉迎霆。

他做了什么事,对什么人说了什么话,甚至是上了几次厕所,喝了几口水。

事无巨细,她都要如实汇报。

在厉迎霆心里,她一直都是那个十分恶劣的眼线。

五年前他意识不清,深情地喊乔乔,倒是让她产生了一丝他怜惜她的错觉。

现在看来,他对她的看法从来就没有变过。

心有一丝丝的抽痛,乔天看向厉迎霆:“我同意跟你结婚,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在婚姻期间,我会履行一位妻子的义务,而你需要每个月向我支付十万。”

厉迎霆手中的香烟萦绕出一圈圈烟雾,模糊了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乔天被呛到咳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没有等到这个回答。

倒是等来了厉迎霆的问题:“履行妻子义务?包括上床?”

乔天心里咯噔一声,然后点了点头:“包括。”

“那走吧,民政局就在对面。”

“好。”

厉迎霆转过身,唇角高调上扬。

乔天在他身后喊道:“等等。”

刚上扬的唇角瞬间落下,厉迎霆看向乔天,眸子深邃一片:“还有什么事?”

乔天对着厉迎霆出示自己的收款二维码:“十万。”

厉迎霆看向乔天,语气带着愠怒:“五年不见,厉总厉总的喊,哥哥也不叫了,见面还没十分钟就出示收款二维码,乔乔,你好样的!”

虽然是这么说,厉迎霆还是很利索地把钱扫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后,厉迎霆拉起乔天的手,就要往咖啡厅外走。

乔天又喊道:“等等。”

这下厉迎霆看向乔天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乔天指了指桌子上的合约。

上面有厉迎霆需要每月向乔天支付十万的条件。

还有他在厉氏站稳脚步后就放她离开的条件。

“这里,签字。”

厉迎霆拧着眉签下自己的名字。

乔天看着他笔势有力的字体,默默将合约放在了自己的包里。

他扣住她的手腕很用力,他的腿也很长,健步如飞地穿过马路。

乔天穿着高跟鞋小跑也跟不上,几乎被厉迎霆半拖半拉地拽着去了民政局。

原以为她是厉家养女的身份,会在办理手续的时候有些麻烦。

却没想到厉迎霆直接拿出了两本户口本。

其中一本户口本上的户主是她。

乔天目光灼灼地看向那本属于自己的户口本,小优至今还没上户口。

有了她专属的户口本,就可以把小优上到她的户口上。

乔天问:“什么时候办好的?”

厉迎霆瞥了乔天一眼:“五年前。”

乔天望着厉迎霆低头签字填表格的侧脸,她开着玩笑说:“五年前就办好了,难道当年你说娶我是真的?”

说实话,乔天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是期待的,甚至是妄想的。

但很快,就听到厉迎霆想都没想的回答。

他嗤笑,还切了一声:“怎么可能。”

这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就是心脏疼得有点呼吸不过来。

在民政局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乔天和厉迎霆很快就拍了结婚照,领了结婚证。

司机在路口等着,乔天和厉迎霆上了车。

“回连云山。”

一进入屋内,乔天就被身后的男人紧紧抱住,她听到他略带沙哑隐忍的嗓音。

“可以吗?”

屋内的温度仿佛在升温,乔天的脸颊滚烫浮上红晕,她点了点头:“好。”

门被用力关上。

鸟恋旧林,鱼思故渊。

五年来的思念,全部都化成了行动。

乔天乘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一下飞机就去了民政局,接着被折腾了一番,她在他身边昏睡了过去。

厉迎霆半撑起身从床头柜拿出香烟。

她问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的。

其实是五年前,满世界都找不到她的那一天。

刚准备点燃,望着她恬静的睡容,他又将烟放了下来。

乔天的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了起来。

怕吵醒她,厉迎霆本想挂掉电话,却看见亮起的屏幕上显示“宝贝”的来电。

看着宝贝二字,想到乔天身边的那个男人,厉迎霆顿时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暴戾。

摁下接听键,正要向电话里的男人展示自己的主权。

却听到一声软糯稚嫩带着哭腔的嗓音:“妈咪,我的额头好烫,好像发烧了,爸爸又不在,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