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父满意的点了点头，临走前让我多物色几个清白女子。
裴明不可置信的问我，“苏绾绾，你什么意思？”
他终于后知后觉，我们之间有什么东西碎了。
我问他，“你以前搪塞长辈时不就是这么说的，为什么你说可以，我说不可以？”
裴明蹲在我面前，“那不一样，绾绾。”
有什么不一样？
不就是世人对他的包容多一些，他在长辈面前说再多次纳妾，做不做都不会有人怪他。
长辈会反过来怨恨我没有尽到妻子的责任，是我妒忌，拦着他不让纳妾。
裴明不知道，我为了不纳妾三个字受了多少苦。
如今说出来，我心里的重担一下子落下来了。
裴明却哭的跟个小孩子一样，“绾绾，我只会娶你一人，我只是把依依当成妹妹疼爱，她太像曾经的你了。”
原来他也知道，他对柳依依已经越过了兄妹的界限。
话说得好听，裴明第二天就陪柳依依去逛街了。
她临走前，特意来我房内炫耀，“哥哥说我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我看了她一眼。
柳依依今日穿着骑装，显然刚和裴明从马场回来。
她自信张扬，的确像极了曾经的我。
不仅如此，她还识文断字，出口成章。
再过些日子，京中都要给柳依依冠以才女之名了。
我不动声色的选了一支珠钗，插在发上。
柳依依嗤笑，“嫂嫂，你真可悲，被困在宅院里的滋味不好吧，等我以后嫁给哥哥，绝不要做你这样的人。”
我仰头看她，“等你有本事再说。”
柳依依在将军府的住所，我已经查了一遍，什么都没有找到。
那么，关键可能在裴府中。
“我……”
柳依依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裴明来寻她，看见柳依依面前的人是我时，还刻意和柳依依拉近了距离。
他在做什么？
在等我吃醋吗？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裴明做事这般可笑。
他挡在柳依依面前，“我带她出去买些衣衫首饰，以后不会用你的了。”
他刻意将最后一句加重了语气，笃定我会生气。
你看，他什么都知道。知道柳依依穿我的衣服，我会生气。
即使知道，他依旧做了。
他笃定我不会离开他吗？
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了，喜欢上他这样的人。
先动情的人会输的一败涂地。
我如此，柳依依也如此。
等不到我的回应，裴明愤愤的带着柳依依走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京中盛传我被匪徒劫走一事。
他们说我被匪徒抓走后就失了贞洁，配不上裴明。
有人甚至还说，如果不是我爹为国战死，裴家早就休了我这个不守妇道的人了。
受害者终成受害者。
谣言惊动了裴夫人，她把我叫过去，“大夫就在外面，一会让他给你调养下身子，来日好为裴家诞下子嗣，近日就让柳依依去伺候裴明。”
调养身子是假，最主要的目的是想看我腹中有没有孽子，有没有真的失身。
我福了福身，“母亲，您还记得您嫁进裴家前是谁吗？”
她被我这个问题问住了，一时竟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