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时辞沐后来知道,那场晚宴是为了言云深挑选未婚妻。
助理见时辞沐的表情有所缓和,又提建议道:“要不,您可以哄哄言**?”
“女人生气了,就要靠哄,这跟谈判可不一样,需要投入个人感情进去,才有用。”
时辞沐若有所思。
助理趁热打铁:“我听说言**最近都在舞团练舞,刚好我们下午有个案子就在那边,您要不要带点她喜欢的东西去看看?”
“反正我们是男人嘛,偶尔给喜欢的女人道个歉,也算不了什么。”
时辞沐骨节分明的长指抵着眉梢,睨了助理一眼:“你很懂哄女人?”
助理清了清嗓子,低下头:“本来不懂,但我经常惹女朋友生气,这道歉道多了,就道出经验来了。”
时辞沐点了个头,合上手边的案宗,准备走人。
但这时,外面传来前台小刘的敲门声。
“傅律,楼下有位姓贝的**找您。”
姓贝的**。
助理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贝梦薇的脸。
这贝**还真是不死心啊,这都从A市追到B市来了。
他转头看向时辞沐:“傅律,您见吗?”
时辞沐表情冷着,漠然开口:“不见。”
话刚落,办公室的门直接被推开,贝梦薇踩着高跟鞋站在门口,妆容精致的一丝不苟。
“泽衍……”
时辞沐那眉心皱的更紧:“你来干什么?”
他冷冽的语气,让贝梦薇目光有些飘忽不定,她只能朝他的助理示意了一眼。
助理余光望了眼时辞沐,见他没有反对后,才识趣的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等人都走干净后,办公室里陷入一瞬的静默。
末了。贝梦薇从单肩包里,拿出一个白色药瓶,放在了时辞沐的办公桌上。
那药瓶瓶身,标志着精神疾病药物。
“泽衍,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现在是你心理治疗最后一个阶段,我不想半途而废。”
时辞沐看都没看那瓶药,视线直接从她身上掠过:“不用了,我已经找好其他心理医生,以后我们还是保持距离。”
“保持距离”
这个词,对贝梦薇而言,无疑是死刑。
从大学起,所有人都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自我欺骗。
时辞沐心里的人,一直都是姜冉晞。
就算现在离婚了,他也还是为了她,不顾一切跑来B市。
“为什么?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让你这么不喜欢我?”
这一刻,贝梦薇情绪有些崩溃,红着眼眶委屈的质问。
时辞沐看了眼手腕上的男士腕表,已经下午4点35分了。
再过55分钟,姜冉晞就下课了。
他全然忽视贝梦薇,起身取下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就准备走人了。
但贝梦薇直接伸手拦在了他面前,声声嘶厉:“你告诉我啊?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姜冉晞?”
时辞沐耐心告罄,冷声道:“她是我妻子,而你,我从来只当你是朋友。”
他的冷冰的语句,宛若利刃,狠狠扎进贝梦薇的心口。
时辞沐没有再管她的表情是喜是悲,迈开腿就大步走了出去。
守在门外的助理听见响动,立马站直:“傅律,我们现在就去舞团吗?”
时辞沐眸光闪了闪,摇头:“去趟甜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