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3

“瑶瑶,走,跟着妈妈出门。”

我牵着女儿,她似乎有些紧张,手心有些汗渍,她没说话,只是乖巧地跟着我。

我带她来到了童装店,印象中,这还是我第一次带她买新衣服。

之前她都是捡别人不要的。

走到童装店门口,她停住脚,“妈,我不要新衣服,贵。”

我蹲了下来,摸了摸她的头,“瑶瑶,之前是妈妈不对,妈妈跟你道歉,你能原谅妈妈吗?”

瑶瑶的眼睛亮晶晶的,她瘪了瘪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妈妈没错,是瑶瑶的错,瑶瑶以后会更加听妈妈的话。”

在眼泪流出的一瞬间,她用力地将眼泪擦掉。

因为我之前说过,家里的福气都是她哭没的,所以瑶瑶在我面前从来没哭过。

“以后妈妈在身边,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用管那么多,妈妈做错了,妈妈给你道歉,弟弟做错了,你就揍他,揍到他服为止,如果打不过他,妈妈给你兜底。”

我的一番话把瑶瑶逗笑了,她吸了吸鼻子,跟着我走进了童装店。

她选了一套粉色蓬蓬裙。

我轻笑了一声,她立马把小手缩了回来,“是不是有点贵?妈妈。”

“喜欢就去试。”

我带着瑶瑶来到试衣间,当她脱完衣服我才发现,她手臂大腿全是伤痕。

我的指尖开始颤抖起来,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又刺痛,我轻轻地抚摸着她身上的伤痕。

瑶瑶笑了笑,“早就不痛了妈妈。”

这些伤,一些是我打的,另一些是刘俊杰打的。

前世,刘俊杰欺负瑶瑶的时候,我只当没看见,现在想想,我真的配不上瑶瑶对我的好,她竟然为了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锒铛入狱。

“妈妈,好看吗?”

瑶瑶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转过头,她正提着裙摆转圈圈,像极了一只迎风起舞的胡蝶。

她抿着唇笑,似乎正在等待我的夸奖。

“漂亮极了。”

我抱着瑶瑶,吧唧亲了一口。

她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童装店里其他颜色蓬蓬裙我全都买了下来。

瑶瑶涨红了脸,她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买完衣服之后,我又带着瑶瑶来到了超市。

我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但我记得,她曾经看着刘俊杰吃薯片的时候在偷偷咽口水。

我拿了各种口味的薯片和薯条。

又拿了些巧克力饼干和牛奶,直到小推车装不下我才带着瑶瑶来到收银台。

最后买了些排骨和鱼,又定了个蛋糕才回到家里。

4

刘俊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正在播奥特曼。

我一把抢过遥控器,调到了少儿频道,我记得,瑶瑶喜欢看红果果和绿泡泡。

儿子瞪了我一眼,却什么话都不敢说。

“瑶瑶,你先看电视,妈妈给你做吃的。”

我走进厨房,开始忙活着晚餐,瑶瑶喜欢吃排骨和鱼。

我熟练地刮着鱼鳞。

“砰”地一声,随后便伴随着哭闹的声音。

我快步走了过去,只见刘俊杰手里抓着一件黄色蓬蓬裙的一角,他整个人也躺在了地上。

看见我出来,瑶瑶地声音有些发颤,眼神里透露着意思恐惧,“妈妈,是他剪碎了我的蓬蓬裙。”

刘俊杰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妈,你别听她瞎说,我就是想看看她的新裙子,谁知道她那么小气,我又不是故意撕碎的。”

“站好,给你姐姐道歉!”

我沉声说道。

刘俊杰靠在沙发上,大有一副我就不道歉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斜睨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滚进你的卧室去,你什么时候想给姐姐道歉什么时候再出来吃饭。”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来,“等一下。”

刘俊杰满脸得意地看着瑶瑶,而女儿咬紧了唇,眼神里满是慌张。

“把你卧室让给姐姐,在我做好饭之前如果你还没收拾好,那就别怪我把你的东西全部丢出去了。”

“那是我的卧室,我凭什么让给她!”

刘俊杰捏紧了拳头。

“话我只说一次,不照办你大可以试试。”

说完,我又钻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