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最近的哮喘又严重起来了。
方爱民的电话又打不通。
我只能安排她住院,让护士多照看她一点。
白天上班,晚上就过去陪护女儿。
我提着补品去看女儿,她见了我就开心地扑到我的怀里。
我摸摸她的头:「今天有没有乖乖听医生的话呀?还有没有犯哮喘了?」她点了点头露出两颗小虎牙:「有的,医生夸我是最乖的小孩了。」但是她又攥着衣角,语气有些落寞:「我今天在隔壁病房看见爸爸了,我当时喊了他好多下,他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爸爸给那个人送了玩偶呢。可是爸爸从来没有给我买过。」我的心一紧。
看不得她落魄的神情,,当即我就拉着女儿踹开隔壁病房的门。
方爱民还在亲手喂王甜甜喝汤,王鸢还在一旁笑着,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
方爱民看到我们两个脸就黑了:「你又来闹什么?都跟到这儿来了,你不知道甜甜今天犯病了吗?你还要在她眼前晃悠!」说完他又责备女儿:「汝汝,你怎么也这么不懂事,还跟着妈妈胡闹。」我冲上去把他手中的汤打落。
滚烫的汤水撒了他一身:「你有没有心啊!我给你说过汝汝生病了,不止一次。你只顾着别人家的女儿!那你的女儿都忘了是吗?」他有些不太相信得望向站在我身后的女儿:「怎么会呢?汝汝明明身体这么健康!你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好吗?」女儿摇摇头:「爸爸……我已经生病好久了。」
方爱民还想再说些什么。
一道尖叫的女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甜甜,甜甜你怎么了?」只看见王甜甜又在剧烈呼吸。
吓得方爱民着急地大喊:「护士护士!」
我和女儿就这样孤零零站着。
等到傍晚,方爱民才推开我们病房的门。
他表情有些怨恨:「甜甜从小就感受不到父爱,王鸢还只是一个弱女子,这样惨的孩子你忍心吗?你还非要拉着汝汝去胡闹。」我冷哼道:「他爹只是不务正业,不是死了,轮不到你这么关心。」他揉了揉眉心:「做人不能这么冷血无情。你让王鸢一个人怎么办?我打算把我们家存款借给甜甜看病了。」我再也忍不了,把保温杯狠狠砸在他的脑袋上,血流满地。
接着骑在他身上狠狠扇了他几巴掌:「那女儿怎么办!妈的你就是个畜生,你不配做汝汝的父亲!」一群人听到动静了赶紧过来拉拉开我,病房外面也被堵得水泄不通。
方爱民神情委屈又无奈道:「别闹了老婆,你看汝汝现在不就好好的吗?甜甜更需要这笔钱啊,你忍心让一个孩子受痛苦吗?再说了,你平时要是好好照顾汝汝,她会有病吗?为什么其他人又没有。」「我真没想到你这么自私,只想着自己。」
我挣脱开几个人,一脚把他掀开:「给老子离婚!你枉为人父!你这样的***放出来就是危害社会!」院长死死地拉着我:「冷静一点啊江宁,方先生一直都很善良,咱院里不少人都收到他的帮助了,这么善良的人你怎么能欺负他呢?你该好好珍惜啊!」听着周围人为他说话,方爱民更是得意了,他假装叹了一口气:
「我老婆就这样,我只是为了帮助他人,她总是看不下去,并且以此威胁我来离婚。」「我真的累了,我同意离婚。」
但是他又话锋一转:「我可以不要你的钱,那些可怜人哪怕我去乞讨我也可以帮他们。但是汝汝一定要跟着我,汝汝不能没有父亲。汝汝要和我一样做个善良的人。」我掐着手指使自己冷静下来,「我把百分之七十的财产都给你,汝汝归我!那你就可以去做你的超级大英雄了行了吗!」他依旧眼神坚定:「汝汝最需要我了……」
我咬咬牙:「八十!」
他有些为难:「现在汝汝最需要的就是静养,你现在没有工作,跟着你比较好。那些钱我就可以拿来救那些看不起病的人了。」不少人在外面鼓掌,称赞他先生大义,舍弃了蛮横的老婆去救助其他人。
他还有些面红,对着外面的人说:「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已经不想跟他纠缠了。
拉着他就去民政局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