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们各退一步

墨靳言半眯着眼:“为了让我同意离婚。”

韩卿抬眼,果然知子莫如母啊。

虽然她一点也看不上阮歆,但是为了大局,她也必须承认这段关系。

“靳言,最近墨氏和朝府盛大有合作,在这紧要关头是最忌讳丑闻的,你在外面还是要多宠着她,能配合就还是配合下。”

“我知道了。”墨靳言表情冷淡。

韩卿叹气:“这事不要让外人知道了,把消息封锁好。”

话毕,韩卿那保养得极好的脸上涌现出一抹惆怅:“还有一件事情,你萍姨和你二哥他们就要回来了。”

脸上平淡的墨靳言,终于皱了下眉。

“多久的事情?”

韩卿说:“好像就是这个月底。”

魏萍她是墨辉的前妻,两人发生婚变后,韩卿才有了现在的地位,魏萍和墨辉有一个儿子,之前判在了她名下,然后被她带着出国了。

在商界上没少和墨靳言较劲。

明面上是兄弟,私下却是仇人。

这关系没捅破,外人都夸兄弟情深。

韩卿提醒道,“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可以和阮歆离婚。”

离婚便是自损道行。

很容易让人趁火打劫。

“我明白了。”

茶壶的水已经倒尽了。

韩卿又重新彻了壶,放在茶盘上:“你就稍微软一点,不要和她较真,也不说要有多包容,但起码不能让外人看出问题。”

想到了什么,她又开口,“她妈不是喜欢赌吗?赌徒是没有思想的,实在没用你就去她那里吹吹风。”

韩卿最后又叮嘱他:“不管她到底有没有和其他人**,你最好还是带她去一趟医院。”

为了安全起见。

阮歆就这样跪倒了早上六点。

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又红又肿的,膝盖疼得根本直不起来。

硬邦邦的地板,膝盖都被磨破了。

“太太,您小心些。”

只有回墨家的时候,她才可以享有太太这个殊荣。

双腿软得使不上一点力,靠着佣人的帮忙,缓缓起身。

因为是商业联姻,所以墨辉和韩卿之前也没什么感情。

能生出墨汐和墨靳言,也多亏墨老爷子耗费精力,用药把墨辉迷晕才成功的

墨辉不喜欢住这,一般都在老宅那边住。

墨宅便留给韩卿和墨汐,墨辉一个月最多来两三次,因此,阮歆也没见过他几次。

吊灯下,餐厅大而豪华,墨靳言就坐在左侧。

海港人吃的早茶尤为丰盛,属于粤西口味。

阮歆到的时候,墨靳言就看了一眼,然后吩咐下人,“扶她去楼上,拿药给她擦下膝盖。”

她一脸的憔悴,嘴唇也因为干裂而掉皮了。

不知在想什么,眼神有些呆滞。

连墨汐唤她,阮歆都未听见。

膝盖有些发红,露出了白皙的肉,疼的厉害。

下人蹲着帮她擦药。

“我自己涂吧。”自己弄要比其他人弄快,起码可以掌握好力度。

阮歆涂了好几遍药,有人端着早餐进房间。

从投射到地板的影子,她就知道来人是墨靳言。

“我现在没有胃口。”

阮歆在沙发上蜷缩着,擦药挽起了裤脚,露出了纤细**的小腿。

她穿着很保守。

就墨靳言可以透过现象而看清本质,清楚衣服里面藏着的何种迷人的风景。

“好歹吃点,一会有事和你说。”

他端着粥走了过来,坐到对面沙发上。

挺拔的身形向下压,沙发也陷下去了一些,一双大长腿藏匿在西服裤子里,坐下时裤子随着动作向上拉了点,露出了好看的脚踝。

墨靳言身穿白衬衫,下半身是条黑西装裤。

黑与白交织,永远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一夜没吃一粒米,阮歆却没有一点饿意。

看着浓稠的粥,反倒有些反胃,“你有事就直说。”

“这件事,我们各退一步。”

阮歆有些不可思议,她居然从中听出了一些墨靳言的温柔。

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问道:“你说怎么一个退法?”

“你只要不闹离婚的话,我能答应你其他所有的要求,包括你我婚姻上的问题,以后我每天准时到家,并且对你我也会……”

“炸我?”

“有这必要吗?”

她没见过墨靳言这样,阮歆本能地感觉觉有诈:“你继续说。”

墨靳言动了动喉结,十分性感:“我也会尽量满足你夫妻生活的需求。”

“但我现在并不需要了。”

“阮歆,你好好想一想,你从墨家走了,你母亲她要怎么办?”

墨靳言身体向后靠,声线无比的性感,男人的脸线条流畅,五官很是立体,头发黝黑柔顺。

但吐出的话却特别的狠毒。

内心翻江倒滚,但她表面还是保持着一脸的平静。

“要不离婚的话,我这一辈子就算真的完了。”

医院下通知的时候,阮歆感觉天都塌了。

她并不是女强人,可以选择丁克一生。

她爱他,也很喜欢小孩子。

墨靳言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以后我会采取措施。”

阮歆盯着对面的男人,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要你还有顾虑,我可以让人拟定婚内协议。”

阮歆这才明白墨靳言他说的是真的。

她尽量去保持淡定,“我现在累了,想回我家。”

在墨家待一分钟,阮歆都感到窒息。

“好,我现在送你回去。”

她果断地拒绝道,“不用了,找助理送我回去就好。”

墨靳言迅速按照她说的安排,,命令助理一定要在半小时后赶到墨宅。

阮歆就这样在韩卿和墨汐的眼皮子下,让他给送走了。

受了一晚上的刑罚,她走路走的磕磕碰碰的。

两条血肉模糊的腿,就像木棍里面放了棉花般,踩下去都只觉得虚无缥缈。

助理将她送去阮母住的地方。

“阮小姐,您小心。”

助理一直跟着墨靳言从律师做到现在的,这些年来,工作上面也算相互成就了,他视线紧盯阮歆动作,一直到她下车。

“谢谢你。”

“墨总在和盛大谈事情,婚变于他来说是件很严重的事情。”

“你是来当说客的?”

阮歆眼睛肿了,勉强的笑比哭还要难看,索性也就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