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
上官锦婳脑袋咋然嗡嗡作响。
原来,他们早就搅和在一起了。
心脏刺痛,她再也看不下去,踉跄地往回走。
刚抵达房门口,喉咙的腥甜再也压抑不住。
“噗!”
又是一口鲜血呕出。
她抓住门框,无力滑倒在地。
‘哗哗’,寒风卷起,冷得她钻骨的疼。
打开系统,却发现系统面板依旧是灰色的,显示——
【系统重启休眠中】
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什么爱啊,情啊……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可笑,她这辈子,真是个笑话……
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
上官锦婳就被宫人换上嫁衣,点妆结发。
铜镜里,苍白的脸色被覆盖,她看起来又成了那个娇媚明艳,雍容华贵的大景长公主。
却被人架着,送到了门口。
屋外,一身红衣官服的阮慕远站在轿撵旁,清尊玉贵。
对视间,他眼眸越发深邃,没有半点温情。
好像在告诉她,往日的一切恩爱,都是她自作多情。
她一步步朝他走去,就好像大婚那天,慢慢走向他,在距离他三步开外的地方停下:“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阮慕远却退了一步,拱手行礼,只送出四个字:“恭送殿下。
“恭送殿下?”
有什么好恭送的?
欢迎她去死吗?
这一句,彻底斩断上官锦婳眼中最后的光。
阮慕远再一次用他的无情告诉她,在他眼里,是真的从来没有把她当过妻子……
挺直腰背,她一步一步越过阮慕远,走向婚轿。
眼里的光,也一步步缓缓熄灭。
恍惚间,她脑海想起曾经和阮慕远去寺庙祈愿。
阮慕远在佛下祈福——
“一愿夫人千岁。”
“二愿本君康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
一切都是假的。
“起轿。”
男人清冷的嗓音一落,轿撵被抬起。
一阵微风吹起红色纱帘,她清晰看见,那身体挺拔,玉面俊俏的阮慕远面无表情站着。
没有不舍,只有冷酷。
心仿佛被彻底撕扯分裂。
“滴答,滴答,”
唇边的血一点点落下,比婚服还要红。
阮慕远但凡有一点爱她,怎么会舍得把她给其他男人?
从今以后,她不该再对阮慕远有任何期待了。
轿子一路被抬出城门。
敲锣打鼓,百姓夹道。
曾经她带军打了胜仗回来的时候,他们也像这样迎着她,可现在,他们口中说的却是——
“上官锦婳一个女人嚣张跋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新帝英明神武,用她的贱命和亲换上三座城池,也算是给她体面了。”
“想当初阮家百年清贵,就是因为上官锦婳看上阮大人,求而不得,就设计屠了阮家满门,阮大人和这毒妇虚以逶迤,忍辱负重,如今总算苦尽甘来……”
“阮大人和三公主上官卿这对有情人总算在一起了。”
一句句话冰冷无比刺入上官锦婳的心。
如今,她就是臭老鼠。
和亲队伍出了京城,走了一天一夜,到了驿站。
上官锦婳被关在屋内,之前吃的解药似乎已经彻底失效了,身体一下比一下痛,还没有力气。
“咔嚓——”
房门打开。
浓郁的酒气扑来,牧羌的使臣拎着一块红纱,醉醺醺走向上官锦婳,一把拽住她的手,不怀好意。
男人耸动着,放肆凑近:“不愧是大景的公主,你身上真香,我听说你不仅会带兵打仗,舞也跳得好,快给老子跳一曲脱衣舞!”
浑浊的气息刺得上官锦婳一阵作呕。
“滚开!”
她费力扭头挣扎,可手却软绵绵没有力道。
“放开我——来人!”
“来人啊……”
她的狼狈却让男人竟越来越兴奋,直接压到她身上:“叫啊,再叫大声一点,叫你们大景的孬种都看看,老子是怎么糟蹋你们大景的公主!哈哈哈!”
粗粝的胡子扎在上官锦婳白皙的脖子,留下一道道红痕。
如针扎一般。
侮辱,不堪。
一门之隔,这里的动静,外面的士兵不可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