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
赵云与张飞已经会合,
黑脸环眼的张飞见刘禅满身鲜血的手持青釭剑,面露惊色,眼睛瞪得如同牛眼:
“公子何时会武艺,”
刘禅把青釭剑还给赵云,轻声道:“我何曾会武艺,只是做做样子防身罢了,”
赵云看了一眼刘禅,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并未多言,
转而看向张飞:
“翼德与我同去见主公,”
张飞摇头道:“不可,主公与众人正在林中歇息,若是没人阻拦曹军,必定遭难,我在此挡住,子龙独自前往见主公,”
赵云一怔,
看了看张飞身后那二十余骑,
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勇猛的了,没想到张飞比他还猛,居然要仅凭这些人挡住曹操数万大军:
“翼德可有退敌之策,”
“何需退敌之策,凭我与身后二十余骑守此桥,何人可开,你啰嗦个什么,要走赶紧走,”
赵云明白了,张飞果真是想逞匹夫之勇,
那自己断然不能独留他自己在这里,
他可是主公的结义兄弟,若是战死了,如何向主公交代,
他翻身下马朝刘禅二人拱手道:
“主公就在前面的密林之中,夫人与公子可前往,我便留下与翼德一同挡住追击的曹军,即便是战死也无憾,”
“哎呀,你已经连战数场,早已人疲马乏,何必留下,难不成信不过我,”
赵云心道换谁也不相信你能挡住曹操数万大军。
而刘禅翻身下马看向张飞:
“三叔有胆否”
张飞眼睛瞪得像铜铃,仿佛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高声道:“公子莫小看我,看我面对曹操大军可曾生出半许惧色,人死鸟朝天,何惧之有,”
“那便好,我有一计,不费一兵一卒可退曹操数万大军,”
“哈哈哈,”
张飞突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公子说笑了,打仗可不是吹牛,曹操数万大军更不是泥捏的,你还是快随子龙去见主公吧,有我在这里,定叫他不能过此桥,”
旁边的糜夫人与赵云也都是劝道:
“阿斗快些走吧,那曹操既识得你是夫君之血脉,必定不顾一切的想要擒住你,留在这里反而不妙,”
“夫人所说极是,我可与翼德守此桥,公子与夫人见到主公以后请他尽快离开,免得曹军追上,”
虽然之前刘禅给了他们一个不小的惊喜,
但那是天生神力,上天赐予的,
他们可不认为刘禅还有什么办法能退曹操数万大军,否则主公也不至于疲于逃命,若是换做军师在的话或许还有可能,
至于不费一兵一卒?
他们宁愿相信张飞可凭借身后二十余骑挡住曹操数万大军。
见众人都是不相信自己,刘禅看向张飞淡笑道:
“既然如此,我与三叔打个赌如何?”
张飞一摆手道:
“莫说一个赌,就是十个八个也无不可,公子说吧,如何赌,”
“我若是一计可退曹操数万大军,三叔一个月不许饮酒如何?”
听到一个月不许饮酒,张飞心道自己这侄子心好狠,
酒就是自己的命,
不让喝酒不等于是要了自己的命吗,
“那如果是我赢了呢,”
“到时我偷一些父亲的美酒赠予三叔,让你痛饮如何?”
张飞闻言眼睛一亮,心中大喜,
有好酒喝了,
连忙拍着胸脯道:
“好,就这么定了,公子可不许反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公子快说是何计,”
见二人突然打起赌来,即便是大敌当前,糜夫人与赵云的注意力也都情不自禁被吸引了,满是好奇的望向刘禅,
想知道他到底有何计策能够媲美军师之智。
刘禅扫了一眼张飞身后的二十余骑:
“你可命他们藏于身后的密林之中,马尾绑上树枝、在密林之中来回奔腾,而三叔独自一人守在当阳桥上叫阵,若是曹军独自一人出战,你便迎战,若是大军逼近,你就撤到密林之中,来回反复数次,届时曹操数万大军自会退去,”
张飞眼珠子一瞪:“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哈哈哈,”
张飞突然大笑:“我当公子有什么好计呢,这一次你可输定了,答应俺的美酒可不能耍赖,夫人与子龙给俺作证,”
“输赢还未定,只是到时输了三叔可不要偷偷喝酒便好,”
张飞连忙摆手:
“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吐沫一个钉,一个月的酒而已,真要是输了,我认下便是,更何况俺不会输的,”
看着大为得意的张飞,刘禅心中暗想只希望对方到时不要哭的太惨,
随即看向赵云二人:
“母亲,子龙叔叔咱们现在去见我父亲吧,”
赵云仍顾及道:
“独留翼德一人在此空有不妥,”
张飞不耐烦道:“休要多说,快快离去,”
赵云无奈,只得带着刘禅与糜夫人去见刘备。
张飞朝自己那二十名手下喝道:
“你等好好表现,等赢了美酒以后,我定分些与你们尝一尝,”
众人脸色一喜,连忙拱手道:
“多谢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