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惫的身体，郭凡把自己摔在了床上。
每天都为了点窝囊废累死累活的。
每天都在想，这破班爱谁上谁上，但第二天就为了不迟到扣钱而飞奔在路上。
作为普通人，郭凡也没有多少选择的权利。
“叮咚！”
郭凡拿起手机，发现是领导发来的消息，让他今晚赶一个方案出来。
郭凡累的都不想骂他们了，资本家是真不把人当人啊。
他在一个小城市里当程序员，别看这工作听起来还挺体面的，但谁干谁知道，售前，开发和运维他都要参与，前端，后端和移动他都要敲代码，公司恨不得把一个人当十个人在用。
你以为这样工资会高嘛？
不会，他这个小城市，程序员封顶了都不到五位数，纯纯牛马，也就大城市好点，但现在早过了红利期了，大学毕业的，培育机构出来的，加起来把低端市场给挤爆了。
而且新技术层出不穷，AI又开始上阵，这活是越来越难干。
郭凡看起来是程序员，但干着的却是类项目经理的活。
心里把领导和公司骂了几百遍，但活该干还是要干，最近经济低迷，工作可真的不太好找。
要不是找工作真的不容易，他也不至于还在这公司待着，他就寄希望于把自己锻炼出来赶紧跳槽，累估计还是会累，但工资会多啊，挺着原公司涨工资真不如跳槽来得快。
郭凡看着聊天框半天，最后回了个嗯字，继续躺尸。
他拖延症日常一犯，反正今晚时间还充足，郭凡想再歇会儿。
他拿起手机打开抖音看了起来。
虽然总有人说，短视频就是浪费时间的，但这就是打工人最简单的快乐源泉了。
不过郭凡也不是来刷短视频的，是来看直播的。
他看的东西也不杂，只要有美女的他都会看，而且他比较喜欢看团播，有种被美女包围的感觉，这回大大减少自己来自工作的疲惫感。
团播就是好几个女主播或者男主播一起直播，然后一起跳舞，唱歌或者整花活。
他入坑团播也不到两个月，但前前后后都刷出去好几万了。
刷的时候还挺爽的，用信用卡刷的，等到还信用卡的时候郭凡就麻爪了。
好在这几年攒了一些存款，但眼看着存款少了一小半，郭凡的心还是痛的。
痛了之后，郭凡就没有那么冲动了，开始分币不刷主打陪伴，以前支持的主播也不去了，毕竟别人喊你，你刷不出来当然是又羞又恼，还不如不去。
不过有了之前的冲动消费，郭凡的抖音账号等级有了34级，路过直播间的时候偶尔能被主播点点名。
一边喊哥哥，一边让支持一下。
但郭凡充耳不闻，主打一个白嫖。
毕竟自己都已经刷了那么多了，白嫖一段时间不过分吧？
刚开始封票，也就是不刷礼物的时候，郭凡支持的主播还会找他聊天，一看他一个月都不刷礼物了，她也就不找郭凡了。
正应了那句老话，礼物一停，感情归零。
不过她支持这个也算是不错了，陪着自己干聊了一个月，售后服务也可以了。
郭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着，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欢迎凡间哥！凡间哥我快要噶了，救我一下啊！”
原来他白嫖观看的直播间下播了，过了十秒他被自动抬到了下一个直播间，而这个直播间好巧不巧就是自己之前支持的主播的直播间——祈愿少女。
来都来了，又被人点名了，郭凡也就没着急走，刻意躲避了这么久，他也想看看自己支持的女主播怎么样了。
他抖音账号的名字叫我从凡间来，是一本小说的名字，他没看过，就是觉得这名字挺不错的，就起了这个名字。
屏幕上，四名女主播站在一起，一名在前方坐着，后面的一名粉毛女主播正在声嘶力竭地拉票。
郭凡一看，真巧，好不容易来一趟还赶上了一个pk环节。
女主播们一个个喊直播间的观众们刷礼物，先是破蛋，然后追上一名的分数，最后第一的有一个表演才艺的机会。
以前倒是觉得挺好玩挺上头的，但现在冷静之后发现这东西就是割韭菜的。
一帮人在那干喊求礼物，几百上千下去了，只能收获一声感谢。
但郭凡之前还对这声感谢挺上头的，尤其是支持主播的一声感谢，感觉听到之后一整个值得。
主持人老赵也说道：“欢迎凡间哥，凡间哥好久不来了，要不要支持哼哼一手？”
郭凡看了看直播间人数，也就几十个人，一个月不见，这团播也没什么长进，他记得自己刚来的时候还有一百多人的。
这特码还退步了。
难不成因为自己的离开导致的？
郭凡呵呵一笑，虽然心里明知道没关系，但还是愿意这么去想。
我从凡间来：【差多少？】
郭凡也好久没来了，准备支持一手，当然还是得先问一嘴，要是太多，他可不当这个冤种。
主持人和哼哼还没开口，公屏上面的观众回的倒是很快。
一名路人：【哼哼就差一个热气球。】
陈老师：【哟，凡间哥回来了，好久不见啊！】
江南皮革厂：【凡间哥回来了，这不上个萝卜宣告一下。】
江南小弟：【对凡间哥来说，一个萝卜不是轻轻松松？】
郭凡好歹也是刷了几万的人，多少还是有点排面，有些人还记着他，郭凡有一种感动。
但来的快去的也快。
好家伙，一个热气球的差距，居然叫自己刷萝卜？
这帮人是真不客气啊。
郭凡也懂，这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反正又不刷自己的钱。
一个热气球520钻石，折合华夏币也就52，郭凡还是刷的起的。
一根萝卜也就是抖音一号，整整一万零一的**，价值一千华夏币，郭凡想想还是算了吧。
想到自己今天加班写方案才赚几十的加班费，他觉得这不合适。
就这，自己还想掏出一个热气球，相当于班白加了，自己还特码不以为意。
这个月就这一次！
郭凡打出52，点击充值。
“叮，系统正式绑定！”
【今日打赏金已下发，检测到宿主充值行为，已抵扣。】
郭凡一个机灵。
系统，他熟啊，不过统子来的有点奇怪啊，他没重生，也没穿越，也不是第一次充值，怎么偏偏突然来了呢？
郭凡也没纠结，来到来了，他还能赶走不成。
因为有无数小说经验在手，郭凡轻而易举地呼唤出了系统。
【主人：郭凡】
【等级：1】
【经验：0/100】
【每日打赏金：1000】
【祝您生活越来越轻松】
和统子深入交流了一番，郭凡也清楚了。
打赏金简单，就是用来直播打赏的，不能用来当现金花，而且只能打赏给颜值8分以上的主播。其他的统子没有做太多限制，自己完全可以费点事打赏给家里人然后提现出来的。
也就是说，这打赏金相当于是自己每天走了五百块钱的额外收入。
一天五百，一个月就一万五了！
郭凡一整个激动。
平时累死累活月薪都不过万，统子一来，月入直接过万。
可惜，虽然统子没限制，但是抖音也不是吃干饭的，自己要是真每天这么玩，估计就会被检测出账号异常了。
当然办法总比困难多，这打赏金想换成现金还是好弄的，他混迹抖音许久，一些路子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不过郭凡不打算这么干，因为统子不是单纯来送钱的，他把打赏金刷出去的收益会更高。
打赏女主播如果让她产生了情绪波动，这些波动会转化成经验值提升系统等级，等级提升了，自己的打赏金也就更多了。
统子还自带一个好感度系统，女主播每提升一点好感度，就给自己女主播颜值分乘以100的现金奖励，如果达到了好感度阶段，比如50好感，80好感，更是有道具奖励，若是达到100好感，更是有惊喜奖励。
所以还是用打赏金升等级，刷女主播好感度才是最合适的。
正好，现在有个现成的机会试试水。
我从凡间来送出了热气球×1。
粉色的热气球飞了出来，让郭凡的嘴角也翘了起来，还行哼哼颜值分正好8分，可以打赏。
以前刷礼物的时候，多少有点瞻前顾后的，但现在有统子在手，刷的是打赏金，他一点不心疼。
刚才还火急火燎的哼哼立马笑了：“谢谢凡间哥的热气球！”
主持人老赵也跟着说道：“感谢凡间哥的热气球，谢谢老板！”
【感知到小量情绪波动，正在收集……】
小量嘛？
郭凡一笑，也是，在直播行业，52块钱算什么钱，分到主播手里估计都没有10块。
哼哼也是收过大礼物的主播，一点小礼物能有什么波动？
这要是换个更大的主播，估计就眼皮一抬，然后谢谢热气球这一句就拉到了。
想是这么想，但郭凡多少有点不爽，自己好歹是时隔一个月刷礼物了，哼哼你多少有点老友重逢的喜悦吧？真根据礼物价值来提供情绪波动嘛？
过了上头期，统子又出现在身边，郭凡的脑子清醒了不少，对哼哼的滤镜也消失了。
她说好听的是羞涩，说不好听的就是不懂事，一点都不给刷礼物的大哥提供情绪价值。
怎么52块钱不是钱啊？
有了这个想法，郭凡看哼哼也不顺眼了，其他也就忍了情绪波动这么低是真忍不了。
经验值特码就涨了1点，按比例算一下，这打赏金全刷给她都升不了级。
虽说刷大礼物没准能有奇迹，但郭凡没兴趣赌。
哼哼眼瞅着榜上的我从凡间来刷完礼物就走了。
“恭喜哼哼过麦！有请下一位。”
“谢谢我凡间哥，哎？凡间哥怎么走了？”
哼哼也有点不开心。
都一个月没来了，结果来了就刷个热气球，可真够小气的！
江南皮革厂：【这也不是凡间哥的实力啊，之前他可是刷萝卜雨的男人。】
江南小弟：【我还以为凡间哥解封了，结果就这？】
一名路人：【估计现实里有事吧。】
大家都知道，封票其实就是大哥们刷拉了，显然凡间哥还在刷拉的状态中。
郭凡离开了直播间，丝毫不在意直播间的人怎么想自己。
没钱的时候会在意别人知道自己没钱，但有钱的时候会在意么？
郭凡现在在意的是赶紧去找个直播间刷经验去。
大直播间就算了，自己这一千块扔进去都听不到响估计。
只能找找小直播间，看看有没有符合要求的。
好在现在科技发达，美颜大大减小了美女和普通女生的差距，所以还是能在小直播间里遇到美女的，毕竟有的美女上镜是真的降颜值，美颜要是没开好也降颜值。
不过郭凡统子在手，颜值分一出，是美是丑清晰可见。
找了一会儿，郭凡很快找到了一个叫美少女部落的团播。
大数据加持下，他刷到的基本都是团播，大大加快了效率。
郭凡直接进入直播间。
这个团播并没有在PK，还在拉人气的阶段，这个阶段也是为了接下来的pk环节做准备。
像祈愿少女那种只靠几个大哥是不长久的，好的团播就要想方设法的提升人气，拉新大哥。
郭凡进来一看，好家伙，在线观看的有一千多人，不算少了。
不过也没吓到郭凡，等pk开始的时候，能剩个几百人就不错了。
“欢迎我凡间哥！”
34级的牌子还是有点作用的，好多十几级二十几级的都没欢迎，自己得了一句。
郭凡对主持人提升了一点好感度，可惜这好感度没钱返。
直播间上面写着打vr切换视角，结果公屏上一堆打vr的，一个正常说话的都没有。
这也是拉人气的手段了。
直播间的大哥们默默地刷着一毛钱的小礼物，控制女主播们出来跳舞。
一二三四五一共五名女主播，她们头顶上有一毛钱的小礼物图标，刷对应的礼物就能让她们跳一个小舞蹈。
正在前方跳的是一个穿着洛丽塔的小萝莉，一边跳一边骂人，当然，是无声的骂人。
大哥已经连击几百个小抖音了，妹纸看起来挺累，要不也不能骂人。
不过郭凡也不确定这是不是拉人气的手段，或者两者都有。
可爱的圆脸配上小嘴抹了蜜，总算勾起了郭凡的一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