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办事效率很高,请的也都是专业的私家侦探。
所以只用了一天时间,楚婳就收到了一部分傅景垣的“罪证”。
看了这些资料她才知道,原来傅景垣早在五年前就跟楚絮搞上了。
那时候楚絮应该还在上高中吧?
楚婳轻轻“啧”了声,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怪不得傅景垣说她木讷保守,原来是有“珠玉在前”啊。
不过,楚絮倒是真有本事,能让傅景垣对她这么死心塌地。
从五年前开始,一直到前几天,他们两个一直都保持着一个月3到4次开房的频率。
最过分的是第一年,也就是楚絮17岁时,开房频率特别频繁,几乎每周就有3到5次。
最高纪录居然是一周7天。
楚婳撑着下巴,仔细思索了一下,顿时在脑海中翻找出了关于那段时间的记忆。
怪不得那时候傅景垣看上去很疲惫,总是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
想到这,她突然觉得有些反胃。
她记得那段时间她母亲刚去世不久,而在楚絮搬进楚家不久。
在楚絮搬进楚家之前,傅景垣对她还是不错的。
虽然那时候谈不上喜欢和爱,至少他是真的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照顾。
楚絮出现后,一切就变了。
楚婳继续往下翻,发现居然不止有开房记录。
傅景垣给楚絮买了很多东西,有名牌包,某国际大牌的高定款衣服,还有很多珠宝首饰。
日常的也就算了,生日礼物更是隆重的不行。
一年前,送了一座小岛,并以楚絮的名字命名。
两年前,送了一架私人飞机。
五年前……送了一座玫瑰庄园。
在看清那座玫瑰庄园的名字和地址后,楚婳的脸色顿时变了,眸底的寒芒几乎快要结成了冰。
管家一直站在楚婳身侧,发现她表情不太对劲,立刻出声问道:“夫人,怎么了?”
听了管家的话,楚婳渐渐回过神,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
她娇嫩白皙的手指在玫瑰庄园的名字上点了点,抬眸望向管家,。
“根据你们傅家的家规,偷东西该受什么惩罚?”
不问自取,即为偷。
管家原本以为楚婳是因为小少爷对楚絮花了那么多钱而生气,却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但他还是如实回答道:“在傅家,如果佣人偷东西,辞退,送去派出所,并按照物品原本的价值索赔。”
“如果是主人呢?”
“这……”管家迟疑地看了楚婳一眼,道:“傅家家风纯正,暂时还没有这样的先例,但按老夫人的脾气,应该会断掉所有银行卡,送去国外接受再教育。”
管家没说的是,如果是以前,老夫人肯定会狠狠拿鞭子抽打一番。
老夫人年轻时性格张扬,最见不得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就算是自己家人,也绝对不会轻饶。
至于再教育,肯定不单单只是留学那么简单。
傅家在国外拥有一只很强大的训练基地,每年都会培养出很多最优秀的拳击手。
所谓的“再教育”,不过是被那些国际顶尖的拳击手当沙包而已。
进了那里,没有人管你身份有多高贵,只会比谁的拳头更硬。
“这样啊……”
楚婳指尖轻轻叩着桌面,若有所思,
管家见她低垂着眸子,看不出神色,忍不住问:“夫人,是有人偷了您的东西吗?”
楚婳冷笑一声,指着玫瑰庄园道:“这庄园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现在却被傅景垣送给了楚絮,你说,这算不算偷窃?”
这座玫瑰庄园是她借给傅景垣的,没想到他转手就送给了楚絮当生日礼物。
五年前,她和傅景垣的关系还没有破裂。
傅景垣说自己很喜欢她的那座玫瑰庄园,想带朋友去玩几天。
她当时根本没多想,直接把钥匙交给了他。
那时候她还沉浸在失去妈妈的悲痛之中,很快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如果不是今天看到,她莫名觉得熟悉,估计这辈子都想不起来。
管家站在一旁,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禁有些汗颜。
小少爷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能干出这种蠢事呢?
傅家这些年可从来都没缺过傅景垣的钱。
看在傅景垣是楚婳未婚妻的面子上,他家先生一直都很大方。
傅景垣手里的卡还是他家先生的副卡呢,不限额度的。
先生的本意是让傅景垣多买点礼物送给楚婳,帮助她在楚家脱离困境。
谁知,这些钱全都被傅景垣花在了楚絮的身上。
甚至还把从楚婳那里拿的东西送给了楚絮!
他在傅家工作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愚蠢的人。
怪不得先生忍无可忍,将楚婳娶进了门,要是继续放纵下去,楚婳还不得被欺负死?
楚婳轻嗤一声,对傅景垣的人品下限再一次刷新了认知。
她水润的眸子望着管家,语气带着询问,但态度却说不出的强硬,“管家叔叔,你说我该不该去要回来呢。”
她只是想试探一下管家对这件事的态度。
毕竟傅景垣是傅家的人,还是傅奶奶唯一的孙子,整个傅家宠在手心里的小少爷。
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外人。
“要,为什么不要?”
管家还没来来得及开口,就有一道低沉又冰冷的声音回答了她。
楚婳听到熟悉的声音,缓缓偏过头,就看到一身西装革履的傅时霆走了进来。
傅时霆身形高大,剪裁得体的西装将他完美的身材包裹起来,显得更加笔挺。
那张深邃立体的脸在灯光的映照下越发让人移不开眼。
只不过此刻,他周身都弥漫着阴冷强大的气场,双眸之如同利刃般凌厉无比,仿佛自带上位者的威压。
即使已经见过很多面了,楚婳还是不由自主得被他这张脸所吸引。
就在她怔愣出神的时候,傅时霆已经走上前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面前的资料拿了起来。
傅时霆简单翻阅了几页,脸色越来越阴沉,仿佛在酝酿着一场疾风骤雨。
他紧抿着薄唇,忍不住嗤笑一声,“我的好侄子,可真是长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