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宋莹惊叫一声，很快又镇定下来。
「她又在玩什么把戏？觉得这样就能威胁到我吗？」
她愤怒地拨我的电话。
「她天天闹得这个家鸡犬不宁！她回来我就让她收拾东西滚出去！」
手机里传来阵阵忙音。
宋想抽过手机:「她的东西我来收拾了。」
又转头对林朝朝道:「她的东西我都会带走，我希望你识趣点把她的东西还回来。」
说话间，宋想的秘书就从一楼的下人房里里把我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一个书包，和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里面装满了我所有的东西。
我来林家半年，也只有宋想找到我时给我买的几套衣服和一些东西。
不像林朝朝独占别墅的三楼，一个大衣帽间里挂满了衣服。
当初我来这栋别墅时，林朝朝委屈巴巴地收拾自己的东西要去住下人房。
宋莹当即就对我不喜，觉得我来就把林朝朝赶出来。
即使我什么都没做。
她警告我不要想染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被她冷漠的眼神吓住，被王妈带区一间下人房。
我从来没睡过那么柔软的床，拥有自己的柜子。
即使住在下人房我也很满足。
宋莹总是说是什么都有还要抢林朝朝的东西。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我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人。
那个行李箱里空荡荡的，我钻进去，还能装下一个我。
宋想把行李箱打开，突然我就和她脸对脸。
可惜她看不见我。
「她的东西才这么点。」
「这几个月来，她一直在打工养活自己。那么我给她的卡，是谁在用？」
林朝朝慌乱地后退一步。
宋想的目光锁定她:「说说为什么我给宋念的卡在你那？」
宋莹护住她:「别什么都怪朝朝！张兮兮拿了卡后就胡乱挥霍，还买通混混欺负朝朝，我收了她的卡怎么了？」
「两个都是你妹妹，我把卡给朝朝用不行吗？」
「张兮兮怎么可能会在打工养活自己？她做的错事再多，我们也不会不养她。」
「我们有给她生活费的。」
生活费？
我没见过。
自从她把我的卡收走后，我一天只有早晚两顿饭吃。
有时候林朝朝吃得早，王妈很快就会把早饭收了。
宋莹夫妻晚上带林朝朝在外面吃饭的话，那就意味着我要饿一天。
我只能求学校外的小店让我打工。
没人信上贵族学校的学生需要打工。
最后只有开书店的我的老板好心收留我。
宋想嘴角露出嘲讽:「谁给她生活费了？」
宋莹理直气壮:「当然是我老公给的了！」
林坤却避开她的目光。
宋莹察觉到不对劲:「老公，你没给？」
林坤:「我以为你给了。」
宋莹捂住嘴:「所以张兮兮真的在打工？」
她不由自我怀疑:「难道小想说的都是真的？」
她突然慌了，急切地抓住宋想的手:「张兮兮在哪？你说啊！」
她第一次对我流露出一个母亲对女儿的关心。
但是我已经死了。
这种关心对死人是没用的。
宋想毫不体谅她作为母亲的心情，残忍地说出那句话。
「我说了，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