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姐,你没事吧?”

我轻呼一声,周寡妇惊醒过来,慌乱的抹去泪水。

“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

我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两块灵牌,或许,周寡妇前夫的死,很不简单。

我没开口,等周寡妇自己整理好情绪,她既然想聊,肯定会继续说下去。

沉默了一两分钟后,周寡妇再次开口。

“成婚那日,我被父亲摁着头拜了天地,他们在外面吃席,我在屋里盖着红盖头,等着丈夫来洞房。”

我看到周寡妇攥紧了拳头,指节捏的发白。

“我出嫁的时候,在嫁衣里藏了一把剪刀,却始终鼓不起勇气,我本以为这就是命了,没想到,我丈夫他……死了!”

或许是太高兴,周寡妇的前夫在婚礼上多喝了几杯,结果被人哄闹着去洞房时,不小心摔了一跤,脑门磕在一块石头上,当场就没了呼吸。

就这样,喜事变成了丧事,周寡妇第一次见到丈夫的长相,竟是在停尸的草席上,她连一天的新娘都没当完,就守了寡。

儿子死后,马老头并没有把周寡妇放回家,他说自己是花了钱的,要留着马寡妇给他养老送终。

这么漂亮的小寡妇,肯定会遭到男人们的觊觎,周寡妇发现,不管她走到哪,总有村里的汉子偷看她,表情猥琐,眼神放荡。

一到晚上,周寡妇家附近总有不怀好意的人影,所以她从不敢在夜里出门。

她活的小心翼翼,这才没给男人们机会。

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最大的危险,不在外面,而在家里。

有一日,周寡妇染了风寒,高烧不退,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床上养病。

结果自儿子死后,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马老头,扑向了周寡妇的床。

讲到这时,周寡妇再次浑身颤抖。

“我反抗不了,急的昏厥过去,等醒来时,公公他……死在了床上。”

马老头没能得逞,不知是不是因为年老体衰受不了**,他在解周寡妇扣子的时候,心脏病犯了。

身体上,周寡妇保住了清白,但精神上,她饱受折磨。

马家父子接连暴毙,村里人开始风言风语。

很多人私下说,周寡妇天生煞命,克夫克亲,谁沾上她都是死路一条。

若都是私下议论,周寡妇忍忍也就过去了,但许多村妇指着她鼻子骂,让周寡妇离自己男人远一点,哪怕周寡妇足不出户,也有人往她的院子里扔臭鸡蛋。

周寡妇实在是受不了了,选择离开,搬到我们的村子。

故事讲完了,看着眼圈红肿的周寡妇,我着实有些心疼她。

“姐,你没想过回家吗?”

这话刚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周寡妇惨笑一声。

“回去干嘛,再被我那赌鬼老爹卖一次吗?”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下意识的把头扭向窗外,不知不觉间已经很晚了,我该回家了。

至于周寡妇的病,我寻不到病因,准备请师父亲自来问诊。

轰隆隆!

一道雷光照亮了黑夜,大雨依旧,村里的路本就难走,现在肯定泥泞的难以落脚。

“雨太大了,你今晚留我这儿吧!”

周寡妇的话让我愣了一下。

“你不怕我……”

“你不怕我就行。”

见我一脸窘迫,周寡妇噗嗤一声,捂着嘴笑了起来。

“我逗你玩的!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上次见面,换任何一个男人,早就迫不及待的扑倒我了。”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说的我好像不是男人似的……

我接受了周寡妇的好意,借宿下来,只是她家只有一张床,连沙发都没有,我睡哪里呢?

正当我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时,周寡妇主动在床上添了一床被褥。

“你睡里边。”

周寡妇都不介意,我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反倒是有些矫情了,就这样,我们两人各盖一床被子,和衣而睡。

当我躺下后,我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似是从枕头里飘出的,不知道是不是周寡妇在里面添加了干花瓣,还挺好闻的。

熄灯之后,周寡妇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听的我内心躁动,辗转反侧。

我暗中作出决定,明天一早赶紧离开,免得被人撞见,否则周寡妇又要受流言之苦。

大概是熬到后半夜,我终于有了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恍惚间,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相公,醒醒!快醒醒!”

我睁开眼睛,四周的场景让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我依旧躺在床上,入眼却是红彤彤的细纱。

我的身下,是绣着龙凤的红被,身上穿的,则是红色的新郎服。

“相公,你醒啦?”

娇媚的声音再次入耳,我急忙起身,发现床上还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红嫁衣,身材凹凸有致,红盖头遮住了她的脸,但直觉告诉我,盖头下一定是张令人垂涎的容颜。

“你……你是谁?”

“相公,我是你的夫人啊,你喝的太醉了,盖头还没掀就睡着了。”

女人抓着我的手腕凑到红盖头前,语气更加娇羞。

“相公,快掀盖头吧。”

女人的手格外冰凉,仿佛寒冬腊月的初雪,我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不知为何,从她抓住我的手腕开始,我的头开始昏昏沉沉,仿佛真的喝醉了。

我明明想着拒绝,手却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捏住了红盖头。

“你还等什么!”

女人抓着我的手,用力一扯,红盖头落下,一张绝美的面容,映入我的眼帘。

长这么大,我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就连电视上的大明星,也要逊色三分。

女人娇羞的看着我,一双大眼睛眨啊眨,撩动我的心弦。

“相公,时候不早了,我们睡吧!”

女人伸手解开系着红纱的绳子,红纱轻飘,将整张床笼罩。

随后,女人开始解自己的衣扣。

我瞪大眼睛,仅存的理解彻底瓦解,我一个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

女人咯咯咯的娇笑起来,犹如葱白的细纸滑过我的脸颊,媚声娇嗔。

“你可真是猴急。”

她的眼睛里,流露出异样的色彩。

“细皮嫩肉的,一看就很好吃,相公,你说……我先吃哪个部位好呢?”

手指从我的脸颊往下滑。

“这里……这里?还是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