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萧凌翳毫不留情地推开云迟站起来。
云迟无力的倒在地上,眼看他转身欲走。
此时,墨池莲园外响起一阵细小的骚动,有人急急忙忙闯了进来。
云迟蜷起身躯,难堪地做出自我保护的姿势,以求得一点可怜的遮掩。
萧凌翳显然很是不悦,冷道,“什么事?”
只听见闯进来的下人慌忙跪下,道,“魔君,不好了,苏公子情况不妙!”
云迟抬眼看去,萧凌翳已经头也不回的匆匆走了。刚才闯进来的侍女用怜悯的眼光看了云迟一眼,也跟着转身离开。
清凉的风好像突然降了温度,从四面八方灌进来。云迟咬牙挪动到温泉边,然后落下去,将自己沉进水里。
揽月峰,萧凌翳从云雾中若隐若现的铁链桥上走过,快步进了一间雅致精巧的阁楼中。
一个白色的身影躺在床上,痛苦不安的翻来覆去。
下人们见了萧凌翳,纷纷跪倒在两侧。
萧凌翳快步走过去,朝其他人冷道:“怎么回事?”
他将床上的白色身影揽在怀里,温声细语的问道:“誉青,你怎样?”
苏誉青脸色苍白,见了萧凌翳,才稍稍舒展了一些眉间的苦色,“凌?你来了。”
说着他便咳嗽起来,苍白的唇齿间隐隐有殷红的血迹渗出。萧凌翳吃了一惊,“誉青?!”
底下的人见状,这才慌忙的上前来,一个须发斑白的老者抬头说道,“启禀魔君,我家公子中毒日深,前次魔君亲自从应无竹那里取来的药治标不治本……”
“混账!”萧凌翳闻言,袖口一挥,一道强力的掌风扇到老者身上,将人直接撞飞了出去,周围的人全部遭了秧,被震得摇摇欲坠。
“你上次不是说只要拿到应无竹身上的解药,就能彻底根治吗?”萧凌翳冷冷看着老者,仿佛只要他再说错一句话,就会立刻捏死他。
老者将嘴里的血生生咽了下去,顾不得满头的汗,重新爬回来,“魔君!魔君饶命!”他惶恐地磕了几个头,“我家公子原本旧伤未愈,先前又中了朱樱家独有的剧毒,伤和毒加在一起,自然重上加重,何况……”
“何况什么?”
老者悄悄抬头看了萧凌翳怀中的苏誉青一眼,又低下头去,“何况应无竹向来狡猾,根据属下这几天对公子状况的观察看来,之前的那份解药,恐怕……恐怕是假的!”
“你说什么?!”萧凌翳闻言浑身一震。
怀里的人仿佛是印证老者的话一般,忽然用手捂住胸口,额上冒出大颗的汗珠,紧皱着眉痛呼出声。
萧凌翳心疼的将苏誉青搂得更紧,低声在他耳边温言细语的安慰,并不住运功,用自己的内力缓解他的痛苦。
见苏誉青好不容易重新放松下来,他才转头问道:“你怎么能确定是假的,明明他……明明晏云迟也中了同样的毒,何况那解药是本座亲自看着他先喝下去的,现在他还好端端的,怎么到了这里就变成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