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肿着眼睛到了工作室。
难过归难过，工作还是要完成的。
想到昨晚那位客户的需求还不够明确，我拨了他的电话，想再沟通一下。
电话接通，对方却不记得我似的。
“王先生，昨天您不是说要给您故去的妻子画一幅肖像吗？昨晚您约我去谈的呀。”
“呃……那个……以后别找我了，已经结束了。”他扣了电话。
？？
再拨过去，对方已把我拉黑。
什么客户啊这是？
明明他悲凄凄地拿出几张照片，说要给亡妻画肖像，还要求这个要求那个。
虽然感觉他不是很懂油画，但买画的也时常会有小白客户。
思绪绕作一团，我觉得头晕脑胀，半躺在沙发上。
“哟，昨晚下半场和男朋友玩嗨了是吧？还没回过神？”李安安也来到了工作室。
去你的，嗨个鬼。
我把脑子里绕成麻线团的事跟她说了一遍，听得她眼睛瞪得圆溜。
“我有一个奇怪的想法……”李安安说着，用她的手机拨了王先生的电话。
“你好，我在网上看到你的信息，请问你现在还接业务吗？”她捏着嗓子问。
“接的，接的。”外放的声音就是那个王先生，没错。
“你都擅长哪方面业务啊？”李安安瞟了我一眼，接着说。
“什么都行，电视广告、影视剧演出这些我都有经验……”
李安安按断了电话，把他拉黑。
“明白了吗？”她斜眼看着我，带着几分得意。
我“腾”地从沙发上弹起，掐住她肩膀：“你是说，我姐花钱请人把我支走，接着装醉和程瑞搞在了一起？”
“或者他们本来就郎情妾意。”她纠正了我。
“怪不得那个王先生把地点约在那么远的餐馆，还东拉西扯地谈了那么久。”
我被绿了，还被遛了，被我最亲近的人！
烦躁、挫败的感觉笼罩着我，回到画架前，一笔都画不下去。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程瑞的信息。
程：【小夏，你能给我几分钟解释吗？】
夏：【捉奸在床，还用解释？】
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还是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