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酒店收拾好自己,在回去的路上给徐姐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话已经和陆津砚说了,他最后是否真会帮忙,我不敢保证。
徐姐仔细询问我,陆津砚是否亲口和我答应了。
我想了想,回了他一句:“他答应了。”
徐姐说:“答应了就好。”她有点庆幸的说:“只要他答应了,这件事情一定会成。”
我坐入出租车内问:“若姣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徐姐说:“还能够怎么样,已经通知她家人来收拾尸体。”
我说:“那杀死若姣的人呢?”
徐姐问我:“你为什么如此执着问杀死若姣的人干嘛?”
我说:“杀人要偿命,若姣不能白死。”
徐姐听了我这句话,忽然在电话那端笑了出来,她用沧桑的语气说:“桑苒,在这欢场里,有钱是爷,女人说到底比畜生还要低贱,一个比畜生还不值钱的人,她的死亡是没有任何价值。”她叮嘱了我一句说:“记住了,千万别不知死活去管若姣的事情,她的家人会好好收埋她,你的主要任务就是伺候好陆津砚。”
我们挂断电话后,我便让司机在路口停了几分钟,去了饺子馆买了两份饺子,打算夜晚做我和小美的晚餐,可我回到家里后,房间内空无一人,小美不知去向。
我在房间内翻来覆去找了很久,最终在餐桌上的水杯下发现了小美给我留的一张纸条,里面简短说了几句话,她说,她害怕有一天,若姣的下场会成为自己的下场,她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她说,桑苒姐,我们都要为自己活一次。
我看着这寥寥数语,第一时间便是将纸条给撕掉,然后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自己一个人吃掉了两人份的饺子。
第二天早上,徐姐一早就给了我一个电话,没有问别的,她问小美去了哪里。
我当时正缩在温暖的被窝,听着不远处风吹打着窗户的声音,沉思了几秒,便快速和徐姐说:“我不知道。”
徐姐不相信,她逼问我:“桑苒,你和我说实话,小美去了哪里,你知道私自逃走她的下场会怎么样吗?你应该比谁都知道那下场,她年少无知,鲁莽冲动,不知道也就算了,可你不会不明白,你这不是对她好,而是害她。”
面对徐姐的话,我仍旧平静回答她说:“我回来后,她就不见了,给我留了一张纸条,没有告诉我去哪里,我没有骗你。”
徐姐知道我这个人平时沉默寡人,可最会明白明哲保身这几字该怎么写,如果小美这次逃跑,我知情不报,上面的人追究下来,我也要受牵连,我不会自讨苦吃,她没再追问我,而是对我说,如果有了小美的消息,便给她电话。
我们挂断电话,我从床上起来,便例常下楼去买早餐,然后晨跑锻炼。
又是半夜,我被一场噩梦惊醒,浑身是冷汗张开眼后,徐姐便恰好在此时打来电话,她在电话内简短的和我说了一句,小美已经找到了。
第二天我去看她时,她被五花大绑捆在一间阴暗的小房间内,全身是鞭笞过的血迹,浑身湿透,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我站在门口看到她这惨状时,正要离开,谁知,转头便看到了徐姐。
她看到脸色苍白的我,笑了一声,没有说话,而是带着两个保镖从我身边经过,去了关押小美的房间,似乎是为了查看她是死是活而来,她踢了地下的小美一脚,见她没有反应,便有保镖端了一盆水出来,朝着小美泼了过去。
还是没有反应,徐姐让身边的人喊医生来留住她最后一口气。
她出来后,便对门口没有离开的我,低声说了一句:“跟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