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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出神,赵慎气红了眼,一把扼住我的脖颈,恼怒道:“孤在和你说话!苏惊玉,你不要以为你背后有苏家,就可以不把孤放在眼里。清儿是心上人,与你这等满腹算计的毒妇不同,孤命令你,明日就去道歉!”

我看着赵慎震怒的脸,思及往事,只觉得没意思极了。

我冷冷地直视赵慎怒红的眼睛,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赵慎,我怀孕了,你要掐死我吗?你是不是以为当上太子,就不需要苏家了?圣上尚且敬我苏家三分,而你现在还没做皇帝呢。”

赵慎大怒,甩袖离去,我跌坐在榻上捂着脖子咳嗽,雪兰闻声而入,惊呼一声。

等她拿来镜子,我才恍然发觉脖子上被赵慎掐出了青紫色的痕迹。

太子怒气冲冲从我院子里出去的消息传遍了太子府。第二日,我在正厅久等姚清荷不见,才知道赵慎免了她每日的晨昏定省。

一时间,下人们议论纷纷,说太子妃失宠。

午膳时分,雪兰愤愤不平地提了食盒来,说姚清荷的丫鬟彩月去食堂提菜,以侧妃身体不好需要进补为由,拿走了我点名要的菜。

说着雪兰打开食盒,食盒里只是一些寻常菜色。

我笑了:“想吃我的菜,也得她们吃得起才行。既然她们拿走了,就记在她们账上。日后也是如此。”

我合上食盒,捏了捏雪兰气鼓鼓的脸颊:“好了,别气了,你身上有伤,太子妃带你去碧霄酒楼好好吃一顿。”

自此之后,每日午膳彩月都故技重施,我特意命雪兰不要争辩,让她们将食盒拿走。

侧妃盛宠,太子妃不敢与之争锋的消息不胫而走。加上赵慎这几天都宿在侧妃院中,姚清荷的气焰愈发嚣张。

如此几日之后,姚清荷断粮了。

这日傍晚,赵慎再一次怒气冲冲地来了我的院子,见我正在用晚膳,勃然大怒。

“苏惊玉!我怎么娶了你这个妒妇!竟然如此苛待清儿!”

我放下碗筷。

“我怎么了?”

“你不给她饭吃!你知不知道清儿有病在身,每日都要喝药,你断了他的药食,与草菅人命何异!”

见我桌上菜色丰富,赵慎竟一把掀翻桌子。

“你还有脸吃!”

这下我饶是再好的脾性也被掀起了三分火气,拿来账单甩在赵慎脸上。

“睁大你的瞎眼看看,她从嫁进来起,吃的用的奢靡无比,加上打点下人,早就用光了月例。就算她今日病死,也怪她自己心里没数,断了自己的药!”

赵慎看都没看一眼那账单,不可思议道:“没钱?你不是在管家吗?怎么可能没钱!”

“你的意思是要我出钱伺候你的侧妃?”我简直被赵慎的厚脸皮震惊了,“你休想,我苏家富甲天下,但你想用我苏家的钱养侧室,我告诉你,不、可、能!”

赵慎失了面子,直呼我是妒妇、悍妇,不敬夫君,骂道最后,见我笑意冷冷,他咬牙道:“你既然不愿意照顾清儿,便枉为太子妃!明日,你就将掌家之权交给清儿!”

赵慎一脚踹翻铜炉,拂袖而去。

雪兰担忧地上前,为我擦去衣裙上溅上的油污,满眼心疼:“太子妃,太子殿下真是太过分了!”

我跌坐在椅子中苦笑一声,心如死灰。

赵慎,赵慎,我原以为他只是一时糊涂,没想到他竟然弃我如敝履,竟是一点面子也不肯留给我。

我当然知道他未必是真的要夺我的掌家权,只不过想借此要挟,令我向姚清荷低头罢了。

可他到底是小看了我,既然旧情不再,这个太子妃,不当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