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霄呼吸一滞，宋牧年也脚步一顿。
这时，一只夜猫蹿了出来，攀上餐厅的窗，跳了出去。
一场虚惊！
莫霄堪堪坐下喝了口酒，不动声色，“我就说你听错了，柳思妍已经死了。”
宋牧年愣了愣身，折身重回座位。
他再度端起酒杯，望着莫霄又起调侃，“你到底喜不喜欢女人？看你刚才那样，是真藏了女人吧？”
莫霄眼神坦然对上他的探究目光：“是，绝色美人。”
“少骗人，你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有过女人？”他这么一说，宋牧年反而没了兴趣，松开了手，“我更相信你是gay。”
莫霄只笑而不语，神情意味深长。
宋牧年不再追问，重新倒了酒，又聊起天，“当年不是有个女人追你追得特别疯么？”
莫霄皱了皱眉，思索了一瞬，“好像是有那么个人。”
“好像？！”宋牧年失笑道，“我都记得。叫……叫石潇潇对吧？”
莫霄点点头，神情淡漠。
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好不容易被家里人送去国外，他才得以恢复清净的生活。
如今再想起，他都不由打个寒颤。
要真被那女人拿下了，他穿越者的面子往哪儿放？
“别提这种扫兴的女人。”莫霄冷下声音，显然是回想起了从前一些不大愉快的经历。
宋牧年看着他的脸色，笑意更深，“可是，我听说她回国了。怎么，还没来找你？”
莫霄皱起眉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挑起眉头，将屏幕展示给宋牧年看。
一会儿工夫没看手机，竟然已经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还有好几条短信在不断往外蹦。
宋牧年将手机拿过来，大声读着上面的内容。
“霄哥哥，我回国了，你有没有想我？这些年，你有没有过除了我以外的女人？”
宋牧年噗嗤笑出声，“她倒是自觉，已经把自己归为你的女人了。”
莫霄皱起眉，伸手要去夺手机，“别念了，听得我烦死了。”
宋牧年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这时候的他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校园时代，还是那个和好朋友打打闹闹的少年。
他躲闪着，调笑说：“别急，这还有呢，什么我爱你啊，这么多年一直为你守身如玉……”
宋牧年边念，手指边划动屏幕，忽然划到切屏，点开了莫霄的手机相册。
他的笑容顿时凝固。
里面一张张都是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恬静的睡颜。
那个女人长得和柳思妍一模一样！
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柳思妍去世时，整个人已经像冬日凋零的树叶，脸都瘦得凹了进去，面色蜡黄，看起来比和她同岁的许真茹至少老了二十岁。
而莫霄手机里这个女人，肌肤雪白，面色红润，身材饱满。
比许真茹更光彩照人。
宋牧年一时间竟然看得有些失神。
莫霄一把将手机夺过，声音冷了下去，“你什么时候还喜欢看别人隐私了？”
“这个女人，是谁？”宋牧年喉头滚动，声音干涩。
莫霄闭口不答。
宋牧年勉强扯起嘴角，“你是不是早就喜欢上柳思妍了？”
“这重要吗？柳思妍已经死了。”莫霄说着，不自觉地瞥了一眼房门，
宋牧年深陷在发现好友秘密的震惊中，没注意到他的异常。
“你要是喜欢，早跟我说啊，何必还费尽心思弄个替身出来？”宋牧年说着，声音都有些颤抖。
一种名为狂喜的情绪在心中爆炸，感染到身体里每一个细胞中。
他感觉到世界豁然开朗，他可以再找一个替身的，就像这个，和妍妍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