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张凡的眼神，可怕，嗜血。
现场这些在金海市呼风唤雨的人，被张凡的眼神扫过后，一个个脸色发白，额角冒出豆大的汗珠。
他们可以轻松的直视别人的死亡。
可是当死亡即将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内心对死亡的恐惧感便迅速扩大，当这种情绪以可怕的速度蔓延时，他们真的害怕了。
“等等！”
孙正祥急忙抬手制止了张凡接下来的行为。
之前已经见识过张凡的铁腕手段了。
他不敢赌张凡会不会真的大开杀戒。
他赌不起，也输不起！
张凡看向孙正祥，淡然道：“允许你留下遗言！”
“张凡，论辈分，我算得上是你大伯，我和你父亲私交甚好，这事众所周知，当年张家消失后，我动用了所有关系寻找你们，可是最后都无功而返，我想知道，张家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为什么会找我们报仇？”
张凡好笑的看着一脸认真的孙正祥。
如果当年的事他没有调查清楚，他会在归来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的开启复仇模式？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无辜？”张凡一脸好笑的问道。
孙正祥居然还恬不知耻的点了点头，说道：“不止我无辜，我们这些人都很无辜！”
这番话，立即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这些人赶紧点头出声附和。
“是啊，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没弄明白呢。”
“就算当年张家真的出事了，那也与我们无关，你就算想报仇也不该来找我们。”
“我们是无辜的。”
“......”
一时间，原本安静的会场变的像菜市场一样乱糟糟的，几百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他们想表达的意思基本一致，我是无辜的！
张凡静静的看着，也没出声。
没一会儿，大家见张凡不说话，也没有要动身杀他们的意思，于是胆量也渐渐变的大了起来。
突然，有人扬声道：“张凡，你只是张家的一位小辈而已，你今天的所作所为，难道你不怕给张家带来灭顶之灾吗？”
这句话，成功引起了张凡的注意。
张凡的回应很直接，动身，将对方的脖子扭断，干脆利落，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瞬间，刚刚还乱糟糟的现场，立即变得落针可闻。
张凡一脸平静的看向孙正祥，一脸的称赞道：“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睁着眼睛都能说瞎话。”
闻言，孙正祥老脸一红，但很快出声辩解道：“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大家说的也没错，就算张家真的出了事，你也不该来找我们报仇。”
“是啊，找我们这些无辜的人报仇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去找张家的仇人…”
“咔！”
说话的青年随即一脸惊愕的倒在了地上。
张凡的双手就像死神手里的镰刀！
现场没人敢说话了。
随后，张凡对孙正祥说道：“允许你死之前再说一句话。”
孙正祥没有把张凡说的话当做玩笑话，所以张凡话音落下后，他迟迟不敢开口说话，就怕一开口就和其他人一样，面部和后脑勺的位置对换了。
此时，他的思绪飞速运转着，如今支援未到，有什么办法能够在这种极度危险的情况下自救？
忽然，他眼睛一亮，想到办法了！
穆雅芯！
想要阻止张凡大开杀戒，或许唯一的可能就是张凡曾经的妻子。
想到这，孙正祥立即回头看向台上一脸呆滞的穆雅芯，扬声大喊道：“雅芯，现在能救大家的人只有你，你还愣着干什么？”
愣怔中的穆雅芯听到这声大喊后，整个人如梦初醒一般，双眼渐渐有了一丝神采，只见她紧紧盯着张凡，眼眶缓缓变红。
与此同时。
张凡的目光瞄准了孙正祥的后脑勺。
这时，背对着张凡的孙正祥，感受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就像被一条毒蛇盯着似的，刹那间身上的汗毛根根炸立起来。
就算没有回头，他也能猜到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身后的张凡肯定用冰冷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自己的脖子随便会被扭断！
想到这，孙正祥立即冲穆雅芯吼道：“你还愣着干什么？你是不是想拖着大家一起死？”
后半段，孙正祥把音咬的很重。
穆雅芯的娇躯忽然颤抖了几下，下一秒，她赶紧冲正准备动手的张凡喊道：“张凡，住手！”
紧接着。
穆雅芯咚咚咚的从台上跑下来，然后冲到张凡面前停下。
俩人四目相对。
许久。
穆雅芯红着眼，颤声问道：“真的…是你吗？”
张凡听到妻子发颤的声音，心也跟着微微一颤。
十年了！
整整十年，他知道穆雅芯没死，可是因为边境外敌不断侵扰，他实在是抽不开身回来，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回来的第一天，竟是妻子的大婚之日。
“是我。”
听到张凡肯定的回答，穆雅芯一直强行憋着的眼泪顷刻间便夺眶而出。
她已经很努力的在强忍着了。
可她最终还是没忍住。
“祝你新婚快乐。”
张凡这句话，像是一根钢针插入了穆雅芯的心脏。
她紧咬着嘴唇，流着眼泪。
哪怕嘴唇咬破流出了鲜血，她也没吭一声。
因为没人能够体会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看着张凡脸上淡淡的笑容，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神，穆雅芯的心不断的滴着血。
她恨不得扑进张凡的怀里，倾诉憋在心里十年的话。
可她不能，也不敢。
任由眼泪打湿了脸庞，她也只能咬着嘴唇说一声：“谢谢。”
张凡点点头，而后把目光移到了孙正祥身上。
“别动手！”
穆雅芯见张凡一副铁了心要杀孙正祥的样子，先是出声制止，紧接着更是直接跑到孙正祥前面，对张凡说道：“张凡，已经有很多人死了，不要再杀了，收手吧。”
“让开！”
张凡的语气冷了下来，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他可以理解穆雅芯改嫁，毕竟穆雅芯不是普通家庭的女子，婚姻大事由不得自己做主。
可是穆雅芯居然会站出来替孙家把孙正祥挡在身后。
他心里一点也不好受。
下一秒。
张凡没有理会挡在前面的穆雅芯，而是瞬间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