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书晚擦着头发,一边走到沈经年跟前,目光带着歉意。
“不好意思,今天的事情都怪我,宋绵她很生气吗?”
沈经年无奈的叹了口气,“没事,小孩闹脾气,哄哄就好了。”
心尖猛的一痛,订婚当天,未婚夫出了轨。
现在落在他口中,只成了一句小孩子闹脾气。
多讽刺啊。
可是沈经年,我再也不会在你面前闹脾气了。
沈经年视线一转,落在虞书晚身上,忽的一愣,“你怎么穿的这件睡衣?”
我木然的瞅了瞅虞书晚身上的睡衣。
这原本是我特意为今晚的我和沈经年准备的。
“哦,不好意思。”虞书晚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我看到放在浴间的,还以为是你给我准备的,我现在就去脱下来。”
沈经年拽住要走的虞书晚,“算了,没事,绵绵不会介意的。”
心里传来一阵窒息。
这种一点点被别人侵蚀的生活,真是糟糕透了。
沈经年你明知道我小气死了,别人碰过我的东西我都不会再要了。
衣服不要了。
你,我也不要了。
窗外的黑夜静的让人发怵,屋内吹风机的响声又让人发酸。
订婚之夜,未婚夫在新房里温柔的给别的女人吹着头发,连我死了都还不知道。
没我这么惨的人了吧。
远处,一束火光突然划破天际,打破了这寂静的夜。
我好像听到很多人的嘈杂声,呼喊声。
还有遍布在我身体上热烈燃烧的火焰。
我飘到角落将自己蜷缩起来,我好疼,好害怕。
“沈经年,你撑住,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沈经年,不要怕,有我在。”
十八岁那年救沈经年的场景一遍遍在脑子里重演。
横梁木压在我胸口,它好烫好重。
可是沈经年还躺在一边,已经晕了过去。
我以为我们都要死了的。
系统告诉我是我的不甘心唤来了它,它给了我一次救沈经年的机会。
我的灵魂开始发颤,身体虽然没了,可胸口灼烧过的痛感又清晰了起来。
沈经年,你还记得嘛,你当时看见我的伤疤自责又心疼。
还向我保证再也不会让我受到一点伤害。
但如今让我噩梦重筑的人也是你。
灵魂痛的大汗淋漓间,我听见沈经年的小弟打电话来说,我的尸体被男主傅寒声带走了。
沈经年闻言意外的皱起了眉头。
我不知道他是在对傅寒声对虞书晚的执着不满,还是对那具可能熟悉的尸体不安。
我突然很期待沈经年知道这具尸体是我后,会有什么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