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停了婚礼。
打电话给傅若尘时,他的态度让我觉得很奇怪。
「若尘,至宁失踪了,我们的婚礼先延后吧。」
「梨梨,伴娘可以再找,或者去掉一个伴郎,不影响的。许至宁失踪,自然有警察去
查,不要延后好吗?」
[而且,她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太担心。]
[我好不容易才娶到你,只差一点点你就成为我的妻子了……]
我仓促打断他的抒情,语气带着少有的愠色:若尘,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她是我
最好的朋友。J
「梨梨,你有没有想过,这也许是许至宁为了阻止我们结婚耍的把戏呢?]
我像是得了失语症,回想起来,许至宁似乎一直都不太满意傅若尘。
与傅若尘在一起后,我带他去见朋友。
许至宁惫徽地掀眼望向他,语气意味莫名:[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生日时,傅若尘送我他自己刻的木雕。
许至宁拿在手里把玩,揶揄道:「就这地摊上几块钱买的货色,你好意思送给梨梨当
生日礼物。」
那时傅若尘涨红了脸,声如蚊蚋:「这是我自己刻的。]
但却被淹没在嘲笑里。
甚至在我答应傅若尘求婚时,许至宁还在劝我:「他一看就是会家暴的男人,你要慎
重.」
所以,傅若尘讨厌她,也很合理。
许久之后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若尘,我知道你一直对她有怨言,但是至宁真的是
个很好的人,她都是为我好。
四周寂静,落针可闻。电流声传来,傅若尘叹气:「未必。]
我执意推迟婚礼,我最好的朋友,必须是我的伴娘。
配合警察做完笔录到家,已经是晚上。
我匆匆洗了个澡倒在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许至宁。
老太太的电话在晚上九点准时打进来。
[新婚快乐,梨梨。]
语气欢喜又夹杂着满足,但是细听又发现,带着点意味莫名的哭腔。
我无奈地摇头轻笑:「没结成。]
[为什么?]
[至宁失踪了,就在昨晚。]我沉了沉心神,「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昨晚究竟发生了
什么?」
既然她能提醒我,就应该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又是一片沉寂,窸慈窣窣的声音传来,老太太似乎坐了下来。
[我…….我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我发觉自己的语气有些咄咄通人了,忙缓和了一些,「你们不是
相约做一辈子的闺蜜吗?她现在怎么样了?
老太太语气复杂,透着迷茫和遗憾,莫名还带着几分我读不出的意味。
[我和许至宁,很多年没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