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姜姨娘小百花一样的脸,“这妇人长了一条舌头,除了吹枕边风啥都不干!你赶快把她给我送走,我梁府供不起这种女人!”
梁犇惊呆了。
姜姨娘愣住了。
孙氏直接晕了过去。
“娘,您的意思是,让我休妾……?”梁犇不可思议地望着我。
“不然嘞?”
我一不小心说了句现代话,马上改口:“这淫妇不走,咱们梁府永远不得安宁!”
姜姨娘见我来真的,抱住梁犇的腰哭了个肝肠寸断。
“老爷,您要为我作主啊!”
我步步紧逼:“怎么个作主?让我儿子打我一顿吗?”
梁犇慌忙跪下来,膝行到我跟前。
“娘,使不得啊,您把秀娟赶走,这不是要了儿子的命么!”
好家伙!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数落道:“你放着亲闺女春姐儿不疼,去疼一个小妾的娘家兄弟,这要说出去,咱们安和伯府还能在长安城混得下去?”
“何况!”我盯着姜姨娘,恨不得用眼皮子夹死她,“她一个妾氏,哪来的娘家人?你如此纵容她,把你正经的妻房置于何地?”
我骂这些话的时候,春姐儿就站在旁边。
她向我借了风油精,给她娘孙氏闻,从头至尾都没看她爹一眼。
“这么多年,你往她娘家填了多少银子,有算过吗?”我问。
梁犇心虚,支支吾吾。
“大概,也许,有个七八万两?”
我悲愤地用手比了个八。
“是八十万两!这么多银子,你就算不干别的,只用来睡女人,也够你睡个百八十万了!”
“天子娶后,也不过是黄金万两,姜氏她一个青楼卖笑女,居然比皇后还值钱!”
姜姨娘听到我最后一句话,顿时大惊失色。
“老爷!”
梁犇将她抱在怀里,安慰了几句,再望向我时,眼神里竟然多了几分恨意!
“娘,儿子之前与您约法三章,秀娟入府后,不许再提她的过往!”
他朝我发脾气,“况且,秀娟以前是卖艺不卖身,没有任何影响!”
我都被他蠢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