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岁欢很少跟别人亲近，几乎是立刻，她冷下脸拉开了距离。
顾堇眉毛微挑，一手拉过安全带替她系上。
宋岁欢有些尴尬的咳了咳，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干脆闭嘴。
车子在路上飞驰，不知道顾堇要去哪里，宋岁欢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认出是去南区的方向。
转过一个红绿灯时，顾堇接起电话，秦瑶小声的啜泣从里面传了出来。
“怎么了？”顾堇双手握着方向盘，温柔的问道。
秦瑶说的断断续续的，大概就是因为平城项目的事情，她被秦父责骂了几句。
“你在哪？”顾堇皱着眉头问，然后把秦瑶报的地址输入导航，调转方向朝北区开去。
车是宋岁欢的，而且他们现在在桥上，顾堇也不可能把人丢在这里。
宋岁欢被迫跟着顾堇过去哄人。
车子驶入小区，秦瑶见到两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扑进顾堇怀里，双手抓紧他的衣袖，抽噎了好几声。
“别哭了，小哭包。”顾堇替他擦掉眼泪。
“项目的事情，真的没办法了吗？”秦瑶生得艳，这一哭眼睛雾蒙蒙的，很是惹人怜惜，“偷换材料的事情肯定不是那样的，你要相信我爸爸，堇哥哥。”
顾堇摸摸她的头，语气微冷，“我也想相信，但是事实在那里，别人也不会相信。”
宋岁欢站在不远处，她抬着头看看云，看累了低头一瞥，原本抱在一起的两人已经分开。
不知顾堇说了什么，秦瑶痴痴的笑了笑，连带看宋岁欢的眼神都没那么犀利。
站了十多分钟，宋岁欢穿着高跟鞋，脚酸的换了换脚，顾堇终于朝她这边走来。
“抱歉。”他道。
“没关系。”宋岁欢也客气。
这次，宋岁欢开车，她问顾堇，“还去吗？”
顾堇看了看窗外，“回顾家吧，不去了。”
回顾家应该是要解决秦瑶的事情，宋岁欢猜想。
回到顾家，家里正准备开饭，刘婷去多拿了两副碗筷出来。
顾谦从书房出来，神色淡淡的瞥了一眼餐桌这边，拿了大衣，“我有个应酬，不在家吃了。”
林芸素从楼上下来，她叫住顾谦，“什么应酬有跟家人吃饭重要。”
如此，顾谦又重新放下衣服，坐到餐桌那边，好巧不巧，在顾堇对面。
吃饭时没一个人说话，林芸素倒是挺有闲情逸致的分享这几天上花艺课的事情，男人们自然不懂，宋岁欢之前也有上过这个课，附和了几句。
饭桌上的气氛也不至于太差。
“阿堇……”顾谦突然放下碗。
“吃饭。”林芸素打断，“食不言寝不语。”
“岁欢也算是半个顾家人吧，阿堇为了秦瑶这样算什么，他当初犯下那样的糊涂事，现在又来这出。”顾谦愤愤不平道。
这番话是给宋岁欢撑腰，宋岁欢端着碗的一顿，不自觉的碰上刘婷的眼神，又低下头。
“她都没说什么，哥你倒替她委屈上了。”顾堇道。
宋岁欢咬了咬唇，告诉自己要冷静。
“要吵就出去吵。”林芸素再次发话。
顾谦放下了碗筷，说了一句我吃饱了，拿了衣服便出门，刘婷神色尴尬的看了看林芸素，跑出去追顾谦。
“我吃饱了。”顾堇放下碗。
饭桌上就只剩下两个人吃饭，林芸素这两年身体差，医生嘱咐她细嚼慢咽，宋岁欢刚好也是个一口饭能嚼十多口的人。
林芸素说过几天带宋岁欢参加几个富太太的局，宋岁欢应了。
饭桌才收起，门口进来一个人，大老远的就喊道：“亲家母，你们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