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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十二和姜知杳订婚,三十二成为圈内人尽皆知的剩男。

朋友调侃:“他家里催的紧,你再不嫁给他,小心他娶别人。”

她一笑而过:“不想被人管着,再等等吧。”

可后来,她大张旗鼓带着清纯男大住进我们的婚房,一口一个小男朋友的叫着。

和我提起他,语气都是难掩的喜欢。

“宋声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干净。”

“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不顾一切的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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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大雨来临的时候,姜知杳正咬着我的喉结把我抵在小车后座。

陪着她闹了十年,我始终无法适应她在某些方面的狠劲。

最后一丝理智被冲散时,我没忍住低头咬上她的锁骨。

她却猛然停下,笑着掐住我的下颚逼我张嘴。

“别咬,别在我身上留痕迹。”

我愣住,她眼底很快又被情欲占据,不顾我的困惑拉着我在夜色中沉沦起伏。

一夜荒唐。

再睁眼,我躺在混乱狭小的车厢里,浑身痛的要命,全是情到浓处情难自禁时或咬或掐出来的痕迹。

姜知杳就坐在驾驶座。

中央扶手箱上摆着的烟灰缸里多出三个烟头。

她笼统套着我的衬衣,不久前还在我身体上跳跃的指尖还夹着一根然了一半的。

见我醒来,她勾起手边不成样的衣服扔到我脸上,笑着挖苦我:“你这人一辈子都死板,做人一板一眼,穿衣风格也古板。”

这话,我没听过一万次也有一千次。

我苦涩地掀开身上的毯子,忍着浑身不适赤裸着身体捡起她口中所谓‘古板’的衣服往身上套。

她的视线也跟着落在我身上。

像是在打量一件私有物,目光侵略又不讨喜。

“宋声,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很没意思。”

我没吭声,转头去找掉在角落的小裤。

她又凑近我:“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十二?不对,是十八年。从我认识你那天起你就是一副完美的豪门童养夫模样,整天挂着个死板的面具。”

“宋声,你不累吗?”

烟雾缭绕中,我们几乎唇对唇。

随着他那句:“宋声,在这个圈子,没人会想嫁一个古板无趣的人度过余生。”

我手中残破的裤子,伴着‘刺啦’一声,还是走向了灭亡。

空气寂静。

我疲惫地扔掉手上的两片布料,吐了口气,良久才看向她。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去学......”

话没说完,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我。

灼热抽离,姜知杳几乎瞬间远离我,顶着脖子上暧昧又刺眼的吻痕下车接电话。

车门关的很快,可我还是依稀听见了一句暧昧又温柔的话。

“怎么了乖乖?”

我愣在原地。

我知道姜知杳爱玩也收不住心,和她订婚至今,明里暗里她身边都没缺过男人。

可她从来不把那些人带到我面前。

她想我装瞎,我可以配合。

可刚刚那声‘乖乖’,实在有些刺耳。

身体上延迟的痛感蔓延到心脏,我缓了两秒,沉默着拿出手机打开购物软件。

姜知杳打完电话回来时,我正好挑出一件递给她。

“这样的,可以吗?”

姜知杳看都没看。

她三两下捡起沾着脏污痕迹的衣服扔我头上:“赶紧穿上衣服下车,我要去接人。”

“接朋友吗?”

我低下头遮住眼里的情绪,试探性开口。

“我刚刚有听见,是你朋友要要来你家住吗?我可以帮你一起搬。”

姜知杳嘴里叼着的烟跟着抖了下。

她笑着打量我:“我小男朋友搬去我家,你顶着一脖子的草莓跟着去算什么?故意招他不开心?”

她说的直白。

车窗降下来,太阳光刺了我的眼。

下一秒,我眼前就多出一张照片。

“这小哥哥干净的要死,我追了他半年,他好不容易才答应,你认认脸,别给我搅黄了。”

这么多年,这还是她头一次,这样开诚布公的跟我说这种事。

我盯着照片上笑容灿然的男孩,嘴里发苦:“你认真的?”

“他不值得我认真吗?”

他神情不似玩笑。

我掐了下手心,苦涩堆积在喉咙,几乎要爆开来。

她又解了挂在车内的平安符在我面前晃。

“标准的豪门童养夫可不是这度量,宋声你脾气那么好,又是圈里出了名的善解人意,应该不会容不下我的小男朋友吧?”

这些年,无论她做出都出阁的事,总拿这句话来噎我。

我再待不下去。

临走前,她又叫住我:“你的行李我已经让人清出来搬到城西的公寓,我们的事情我不想我男朋友知道,你也别去他面前胡说八道。”

“哦对,还有这个,我家乖乖说这个迷信,他不喜欢这个,我就不挂了。”

她把那个平安符扔给我,像扔一件毫不在意的垃圾。

那是当年她飙车出车祸后我去庙里给她求的。

她挂在车里挂了六年,如今,她却恨不得跟我撇清一切关系。

大概,是真的遇上了那个让她情难自控的人了吧。

我强压下胸腔里不该出现的情绪,转身离开。

分开后的半个小时内,她却不间断的给我发了一堆陌生人的微信名片。

我一直等到她发完,才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她的电话跟着打进来,猫儿一样慵懒的酒气,隔着电话都挡不住。

“宋声,你也老大不小了,老这么跟我耗着有什么意思?

你妈不就是想要个豪门媳妇儿嘛,给你发的都是星城富二代,条件不比我差。

为了我家小男朋友安心,也让你妈少操心,你挑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