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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弃是我的童养夫,可他早已有心上人。

父亲病故后,偌大家产开始遭人惦记。

我娘为了留住年少有为的楼弃。

不仅隐瞒了他家人来寻亲的消息,导致他错过祖母最后一面。

还逼他入赘,使得他的心上人悲痛下另嫁人妇,最后被**凌虐至死。

后来,他将养尊处优的娘亲关进了马厩。

把我锁在房中,穷尽手段羞辱。

就在娘亲咬舌自尽,楼弃第八位小妾入门那日。

我亲手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再睁眼。

我回到了他家人上门寻亲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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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茶杯炸碎,滚烫的茶水泼了我一手,白皙的手背立刻肉眼可见地发红发烫。

楼弃的第八房小妾造作地掩嘴惊呼,神情很无辜,“夫人,您怎么连杯茶都端不稳呀?”

她扭着纤细的腰肢,走到楼弃身边,软若无骨地攀住他的脖颈。

撒娇说:“夫君,不让她伺候了好不好,你看她笨手笨脚的,便是连我身边的小丫鬟也不如。”

这位小妾和前头的不同,出身青楼,是有名的美艳头牌。

而伺候她的,自然也是一名**。

拿我和妓子做比,已经是明晃晃的羞辱了。

但我只是垂着眸,按了按手背的刺痛,便蹲下去,开始拾捡地上的碎瓷片。

在指尖碰到那些锋利的瓷片之前,楼弃终于冷冷开口:“一点小事也做不好,看来是我把你养废了。”

“继续倒,倒不好便不许停!”

在他和他第八房小妾的新婚之夜,让我这个正室夫人来给小妾端茶倒水。

楼弃折辱人的方式,真是越来越多了。

他想看见我气急败坏的样子,想看我反击,好让他报复我报复得更加痛快。

但可惜,我已经彻底麻木了。

只要他不继续伤害我娘,对我做什么都行。

我将重新倒好的茶递到小妾面前,而她轻蔑地掀了掀眼皮,将头靠在楼弃身上,直接忽视我。

楼弃坐在床沿,身姿依然挺拔,眉眼间却不复当年的温和儒雅,只剩满腔冷漠与暴戾。

他冷道:“不会说话了?”

于是,我将头埋得更低,轻声说:“妹妹请用茶。”

小妾娇俏地笑了一声,像是勉为其难地,伸出了那只藕白娇柔的手,然后,猛地一拍杯底。

杯子砸在我的脚背,又骨碌碌滚进床底,而茶水则顷刻间浇透了我的衣裳。

楼弃满脸嫌恶道:“滚到一边去,既然不会伺候人,那便仔细看着,好好地学!”

他竟是要我站在一旁,围观他们洞房!

我僵硬地站在床边,头转向别处。

而那小妾丝毫不在意有第三人在旁边,得了允准,便迫不及待地坐进了楼弃怀中,将浑身功夫施展,卖力挑逗。

我以为这就是今晚最难熬的地方了。

不曾想,楼弃突然一脚将小妾踹下床,然后,将我拽过去,压倒在床上。

他不顾旁人,直接粗暴扯开了我的衣裳,讥讽道:“既然不愿看,想必是已经学会了!”

我瞬间被恐慌淹没,根本耻于去看床下那小妾的眼神,手更是下意识护住了肚子。

我无法接受他用这样的方式羞辱我,浑身颤抖着,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但他仅用一句话,就将我钉死在床榻上。

“怎么,是想要你娘替你受过?”

我不再反抗了。

任由楼弃凶狠地鞭笞我的身躯,紧闭上眼睛,一行泪从眼角滑落,最后藏入鬓发,消失不见。

他发泄完之后,穿戴整齐,便丢下屋内两个女人,向外走去。

我撑着身体站起来,哑声问他:“已经三年了。”

“好歹…萧家曾养育你十多年,还不够抵消吗?”

楼弃在门口停住脚步,并未回头。

他握紧了拳头,冷笑道:“两条人命,如何抵消?”

话音落,院外突然传来我的侍女悲痛的哭喊声:“夫人!不好了!老夫人她——自戕了!!”

我浑身猛地一震,心口处仿佛瞬间如刀锥了般,剧烈疼痛起来。

而院外听见这个消息的楼弃,似乎也慌乱了。

他一边厉声斥责:“不许胡说!来人,快去请大夫!”

一边害怕了般,疯狂往屋内跑。

可已经来不及了。

我嘴角扬起一丝带有血腥味的笑意,而后决绝的,爆发出毕生未有的力气,狠狠撞向墙。

鲜血顿时流了满脸,我眼前一黑,最后看到的景象。

是楼弃目眦欲裂地冲我跑来,仿佛痛不欲生。

“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