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叫李长生,今天我经历了一件很恐怖的事,说出来你肯定不信。
我现在是一个将死之人,已经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我有一个故事不知道你敢不敢听?
我妈生我难产死了,我从小跟着父亲在小村相依为命,靠着扎纸的手艺生活。
就在我十八岁生日前三天,我爸接到一个大单子,要带着纸扎东西去城里,好几天才能回来。
我一个人看店,百无聊赖的拨动手机。
这天傍晚,又是阴天,天色十分昏暗。
正当我想早点关门吃饭的时候,店门口突然来了一位奇怪的女人。
自打她进来就有一股幽风吹过,把枯叶吹的沙沙作响,又伴随着女人高跟鞋在地面摩擦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刺耳。
她眼睛就直勾勾的的盯着我,让我感觉浑身不自在。
这女的看着年纪不大,也就二十三四岁,长的还算漂亮,脸色有些苍白没有血色,衣服倒是土里土气。
她上半身一件大红色连裙,下半身却穿着黑丝,与上半身格格不入,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
这女的进来愣是一句话都没说,我连忙问她需要什么?
红衣女人顿了顿,面不改色道:“需要一个成年纸扎人,和一口纯黑的大棺材。”
我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这纸扎人到是好做,但我们是没有扎过棺材的。
我下意识就说没有,还想解释一下可以先扎纸人,还没等我说出口那女人直接转头走了。
当时我也没太在意,医不叩门师不顺路,我们做生意也不能厚着脸皮留客人。
于是我把店门关上躺**手机去了。
刚打开手机就有短信弹出来,是个陌生的号码上面有一段话:“郎君,小女子来找你了莫!”
我感觉可笑,现在的诈骗手段都这么低级了吗?
夜里我仔细想想,看着微信上的钱包,瞬间感觉自己亏大了,我爸不在赚到的钱都是我的,倘若那个女人明天还来,一定要留住她。
果真,第二天傍晚那个女人还是来了,还是昨天的穿着,她进来之后抢先一步开口:“需要一个成年纸扎人,和一口纯黑的大棺材。”
我愣了一下,很是意外,自己还没开口她直接说昨天一模一样的话。
这一次,我没有耽搁时间,连忙道:“有,纸扎人你需要什么样的?”
虽然没扎过棺材,但是扎棺材也简单,只需要提供长度就可以了。
作为一名优秀的纸扎匠,他们能把纸扎人做的栩栩如生,如同真人一般。
我等着那女人提供尺寸,想多和她聊聊,毕竟扎这些不是一两天就能扎好的,盘算着让她先交些定金啥的。
谁知道那女人和昨天一样直接转头就走,一句话也没留下。
我愣在原地,顿时就有些气愤,她这是啥意思?就算要那些,也得跟我说要多大,让我花些时间扎吧。
她这一句不说的就走啥子意思?
我的第六感觉得那个女人明天傍晚还会来。
第三天傍晚,外面阴雨交加,整个天空就一片乌青色,十分阴郁。
我出门看了看外面空无一人,心想那个女人应该不会来了。
可就在我准备关门的一瞬间,一直惨白的手从门缝里伸出来正好卡住门,我瞪大双眼吓得一激灵,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定眼一看,又是那个红衣女人!
这一次她进来直接道:“扎纸人,我要男的上面蓝白色衣服,加上黑色背心,下面白色裤子。”
女人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嘴里没有任何感情的说道。
她的脸上毫无血色,给我的感觉就是她才像是纸扎人一般!
“需要一口一米八的纯黑纸棺材!今天晚上来取。”
我被这红衣女人看的有些发毛,只见女人不知道从哪拿出18块钱递给我,随后转头就走。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低头瞥了一眼手里的18块钱,顿时就想飙脏话了。
谁家大好人三四个小时能扎出纸人和棺材?
还有这个18块钱那个红衣女人几个意思?
没办法顾客就是上帝,等她来拿的时候和她说清楚价格吧。
我一个人三四个小时,肯定是做不完的,晚上打电话给张磊问他有没有时间过来帮忙。
张磊和我差不多大,基本上算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他们家也是做白事生意的,他爸老张头和我父亲也是深交,张磊这次来还把老张头带来了。
老张头后面还跟着两个七八岁大的孩子,两个孩子倒是彬彬有礼的和我打招呼。
“长生那个人要扎什么样的纸人?”王磊进来把家伙事放下,笑呵呵的来到我旁边问。
我把女人说的跟他们复述了一遍,一向沉着的老张头听到我说的神色俱变。
“你确定那个人就是这么说的?”老张头瞪大双眼,惊恐的说。
我点头说是绝对没听错,老张头和我爸年纪相仿,长辈说话都是带着一种权威性,一瞬间,原本嬉皮笑脸的我又严肃起来。
这时候我才后知后觉,那个女人有些不对劲!仔细一想顿时毛骨悚然!
“坏了!你没发现那个女人说的就是你正穿的衣服吗?!”老张头眼神声音有些颤抖。
我呆愣在原地,心里头更是一凉,脑海中那句话不断的回响:蓝白色衣服,加上黑色背心,下面白色裤子......
“那,那口一米八的…”后背被一股冷汗浸湿,我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后面的话被老张头打断,他上下仔细的打量了我几眼。
“哪有什么纯黑的纸棺材?我们扎纸最忌讳的就是红色和黑色,一般这两种颜色的纸是不用的,现在市面上已经没有了。”
他冷哼一声继续道:“要不就是用白纸扎好,最后用黑色油漆喷上去,那这个纸就不成型了。”
“除非…”老张头撇头看了我一眼,话听一半我都急死了,着急的问他除非什么?
除非那个棺材是给活人用的!
此时店里面一片寂静,店里的人大气的不敢喘,最后还是老张头开口:“长生,你先打电话问问文山,让他算算。”
文山是我父亲,在十里八村也算是有名的阴阳先生,可他的那些本事从来不让我学,我一直以为他的那些都是假把式骗人的。
电话足足打了半分钟才接听,等我把这类情况给我爸说明之后,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会儿,随后就在里面一顿痛骂。
只听见电话里头有几声铜钱碰撞的响声加上我爸叹气的声音:“小兔崽子你这下摊上事了!”
“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