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下落的那一瞬间,慕言溪脑子里多了一段记忆,但她没放在心上,这可能跟‘白日见鬼’差不多吧,难道是那个别墅不干净?
救命啊!
慕言溪搂紧了白时的腰。
心虚的时宝展露笑意,抱着怀里娇软的小妻子。
“宝宝,就像我们求雪慧大师赐予我们来世一样,这一世的缘分想必也是上辈子的我们求来得。我们上辈子一定非常恩爱,比这辈子还要甜蜜,无论我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你在我心里都是第一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比你更重要。”
这话是说给慕言溪听得,更是说给自己听得。
慕言溪蹭着他的胸膛,甜甜软软的小细嗓说:“阿时,谢谢你救了我,如果没有你,我就摔死了。”
白时点了点她的鼻尖,凤眸深邃多情:“你死了,我还能活吗。”
柳志安:……
你们都没死,死的是我这只单身狗,我快被甜死了!
他看向开车的黑衣司机,这位大哥经常给白时开车,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
嗯……应该是家里有老婆了,所以才能无视扑面而来的狗粮。
黑衣司机:勿cue,家中常备胰岛素,不怕甜,不怕病。
回到别墅后,慕言溪拖着白时,迟迟不进家门口。
白时搂着她的腰,低声问:“宝宝,怎么了?”
慕言溪神经兮兮地说:“阿时,我觉得这座别墅不干净,阴气沉沉的。”
白时抬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别墅。
阴气沉沉?
“宝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我,我做噩梦了。”
“我也做过噩梦,跟房子无关,别怕好吗。就算有什么脏东西,有我在,也不敢近你的身。”
论起凶神恶煞,谁能比得过杀人无数的白家主。
那天在禅房里,雪慧大师说了,他身上有煞气,一般的小神小鬼都不敢靠近他。白时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如今说出来,给她当做一种安全感,倒也不错。
慕言溪揉了揉太阳穴,小声嘀咕:“阿时抱着我走。”
白时轻笑:“我看你不是害怕屋子有鬼,是犯懒了。”
慕言溪嘟着红润的嘴巴,也不反驳,双腿叉开耷拉在他腰间。她也分不清楚自己心里是害怕鬼,还是害怕那段记忆是真的。
阿时都说了,无论上辈子身份地位如何,她在他心里都是第一位,所以阿时另娶新妇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
白时抱着怀里的乖乖肉回房间换衣服,慕言溪像个小尾巴,他进浴室都要跟着。
男人挑了挑眉。
凉薄清冷的骨相,眼角堆砌着妖邪的红,性感的薄唇微勾,呆呆地小宝贝不知道,他才是最要人命的艳鬼。
白艳鬼勾着女人细软的腰肢,都没走进浴室,湿重炙热的吻落在她唇上,锁骨……她肩膀**圆润,也是被重点照顾的对象。他白天还说自己不喜欢小锁骨小肩膀,现在又流连忘返的吻着,一嘬一个印,嘴唇和皮肤分开的时候,还发出脆亮暧昧的啵啵声。
没办法,谁让白时是脸皮厚又骚气的老狐狸,整天变着花样欺负家里的小娇妻。
吟秋和育婴师给两个崽崽喂完奶后,就把他们带到了沙发上,现在已经八点了,按照往常,白时和慕言溪早就吃完饭,陪两个崽崽玩耍。
现在餐厅连个人影都没有。
“古叔,姑爷和小小姐回来了吗?”
“六点就回来了。”
“那他们早就吃完饭了?”
“没有,还在房间内。”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吟秋心里再次叹气,家里没个长辈不行啊,纵X过度很伤身体啊,可这里白时最大,没人敢教育他。他精力旺盛,那可以去健身房跑步啊,小小姐那么娇弱,怎么承受得住,怪不得小小姐被这么精细养着还没有变胖,每天运动量那么大,变胖才怪。
吟秋转头问李韵生:“李大夫,你是大夫,你总能说说姑爷吧,为了他们的身体健康着想,是不是得克制一二。”
李韵生打着哈哈:“白先生现在是病人,在这个治疗期间嘛,不仅性格敏感,身体更加敏感,确实得劝劝他。我暗示过他,但听不听就是病人自己的事了,我觉得这事吧,谁劝都没用,要你家小小姐劝才行。”
吟秋:……
白时一看就是强势占据主导地位的男人,指望小小姐劝住他,不如指望他大发慈悲更实际一点。
吟秋:“大肥呢?”
爸爸妈妈不看来宝宝,怎么连大肥都不见了?
李韵生:“它去幽会了,那天别墅不是来了只野猫嘛,它是一只缅因母猫,跟大肥打了两架,两只猫就好上了。我们开车带着大肥来到这里,那只缅因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跟到了这里,大肥估计是感动的不行,它正在跟那只缅因鬼混。大肥身体素质强,那只缅因长得帅气,混种出来的小奶猫一定很漂亮。”
正说着话,白时从二楼走了下来。
白色的短发有些湿漉,殷红的薄唇噙着一滴未干的水珠,色气满满。性感无比的嘴巴,长在了天生凉薄的男人身上,真是令人扼腕。
白时走到了沙发边,看了眼白嘟嘟和胖嘟嘟。
吟秋和李韵生等人连连后退,白家主艳色无边的气场太蛊人,男女老少通杀!
两个萌嘟嘟看到爸爸后,立马开心地笑了起来,软绵绵的小手臂挥动了一下,嘴里发出fufufu的小奶音,想让爸爸抱。
“妈妈还在等着爸爸,今天就不抱你们了。”
“啧,撒娇也没用。”
“哭?”
“你们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招了?”
没办法,白时只好抱着他们回到了卧室。
慕言溪已经困得要睡着了,听到熟悉的小奶音,她勉强睁开眼皮。
白时把两个萌嘟嘟放到慕言溪身边,开始告状:“他们现在越来越精了,不满足他们的要求就哭。”
“fu……”
“啊……”
两道软乎乎的小奶音在慕言溪耳边响起,她伸出手臂搂着两个萌哒哒的幼崽,轻笑:“我觉得他们很可爱。”
白时:“所以说他们精,眼泪都收放自如,在我面前哭,在你面前就卖乖,好像知道我们家是谁当家做主,故意讨你欢心。”
慕言溪听到这么高级的彩虹屁,不禁笑了起来。
白时俯身,柔软的白毛拂过两个嘟嘟脸,一吻落在老婆的脸上。
他在床边支起了桌子,摆好饭菜,拿着碗筷准备给床上的小宝贝喂饭。
谁知道一转头就看到……
白嘟嘟的小嘴,有样学样,正在慕言溪的脸上涂口水,小脸蛋满足的笑着,似乎在说,这是我的老婆啦!
胖嘟嘟更过分,似乎闻到了妈妈身上的奶香味,一个劲儿的用脑袋供着饭饭,但有一层真丝睡裙挡着,他吃不着,于是小手小脚一起用力,整个脑袋都埋进去了。
白时额角暴起青筋,把两个色嘟嘟抱到大床的另外一边,他把慕言溪抱在怀里,清贵冷艳的脸庞委屈巴巴:“你还笑,你怎么不阻止他们啊。你是我的老婆,不是他们的,这种占便宜的事情不准纵容他们!”
慕言溪摸了摸他的脑袋,漫不经心的安抚道:“知道啦。”
吃完饭后,也差不多到了睡觉时间。
两个嘟嘟不想走,想跟爸爸妈妈一起睡。
白时哪里肯,直接把他们送到了婴儿房,怎么嚎都没用。
慕言溪拍了一天的戏,又陪着白时洗了那么久的澡,她已经很困了,看到白时回来了后,她抱着男人的腰,闭眼就睡了过去。
白时亲了一口她的额头,也睡了。
古色古香的记忆,同时入了两个人的梦。
太子妃怀孕六个月了,太医说看脉象是男孩,本就娇气的太子妃,更加贵气了。
有宫女看见,太子为太子妃洗脚,不知道为什么太子妃发脾气,踹翻了脚盆,湿漉漉的小脚还把常年习武的太子踹在地上。
听到声音的宫女太监吓坏了,但里面的主子没喊人,他们也不敢进去,只能从门缝里看见,太子没有恼怒,他拿着帕子擦干太子妃的小脚,脱掉自己打湿了的衣袍,抱着太子妃往床榻走,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太子妃的笑声,还有哭声。
宫女:……
太监:……
你们尽管虐狗,不用管我们死活。
这样甜蜜的东宫日常还有很多很多,太子只有太子妃一个女人,太子妃又怀了男胎,满京城的闺秀都在羡慕她。谁知一道天降的圣旨,太子妃成为侧妃,太子不日要娶异姓王之女,立为新太子妃。无人再羡慕太子妃,嚣张跋扈的异姓王之女压在头上,可想太子妃以后的日子有多难过。太子宠她?若太子宠她,又怎么同意娶新妇,降她为侧妃。
圣旨下发的那天,太子妃才知道这一切,他肯定是早就知道了,一直瞒着她,不告诉他。太子当晚跪在太子妃床前,太子妃那般矜贵娇弱的人,没有哭没有闹,只说自己知道了,跟太子的相处,和往常一样。越是正常,才不正常。
某天,太医来给太子妃诊脉,他惊道,说太子妃的胎位不正。太子妃笑了,并且不允许太医把这个消息告诉任何人,包括太子。太子大婚当日,太子妃胎位不正,难产血崩,孩子保住了,她死了。
一旦娇气的姑娘心狠起来,那她就不会给任何人回转的余地,她怕自己经不住太子的诱哄,怕自己为了孩子妥协,会答应跟新妃同处一个屋檐下,她并非一定要成为太子妃,是他说的,这辈子只娶她一个,他没有做到,那她也不想继续留在他身边了。
慕言溪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
她看到了太子妃的脸,也看清了太子的脸。
如果那真是他们的上辈子……
她扭头,看到白时还在沉睡,紧蹙眉头,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一直困在梦境里。
慕言溪找了一件羽绒外套,戴上帽子,穿好鞋子,她想趁着夜色,走一走,冷静一下。
她原本不信前世今生这些东西,可是白时相信,她也跟着信了,谁知道是这么个结果。
心中酸楚难熬,有点无法接受。
——
我说上辈子很甜,有人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