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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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向医生提交了宫外孕手术的最近申请。

「沈**,您的监护人一栏写您丈夫的名字吗?」

我一愣,按耐下心底的酸涩。

「不用了,填我父母的吧。」

随后,我买了一束白菊花打车来到城郊墓园。

尽管这几年我和林声扬访遍名医,却还耗不过病魔。

去年初夏,林妈妈还是离世了。

我将白菊花轻轻放好,抚摸着墓碑上林妈妈的名字。

「老师,我来看你了。」

「谢谢您当时那么疼爱我,照顾我。」

林妈妈其实以前是我的家教老师。

我父母工作忙,很多时候是林老师充当了家长的角色,教我识物待人,教我人生哲理。

十二岁那年,我贪玩泡泡机,打翻了肥皂水。

肥皂水溅入眼中,疼得我眼泪直流。

慌乱中,是一个清澈的声音一直安抚着我。

「没事,我帮你用水冲洗一下。」

「别哭别哭,很快就好了。」

毛巾轻柔地擦拭着,我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睛。

林声扬青涩俊秀的脸庞映入眼中,带着一丝担忧。

「怎么样,能看清了吗?」

那一刻,我的心脏似漏了一拍,耳朵染上羞意。

我想,这大概就是我对林声扬心动的开始吧。

林老师离世前,曾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含泪嘱托。

「清欢,你是个实诚的好孩子。」

「老师看得出来,你对声扬的感情。」

「老师今天就把声扬托付给你了,你们一定要好好地过日子。」

想到这,我鼻尖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一颗一颗砸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老师,对不起。

我可能还是要辜负您的嘱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