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娇滴滴的女人,千里迢迢跑来条件落后气候恶劣的北屿,呵,也不知道能撑得住几天。
等她不适应这里环境,她要是提出回去,他绝对不拦着。
这场荒诞的娃娃亲,不是他本人的意愿,他并不认。
但她父母提出来让她过来,他还没说同意,他家那边迫不及待想他结婚的长辈就把这事敲定了,火急火燎把人送过来,一通电话打来就让他准备好接人了。
梁劲烟瘾大,这会功夫又想抽烟了,他舌尖抵着后牙槽,想到她刚才咳嗽,又把烟收起来,放进上衣口袋里。
她翻箱子找到几件厚的衣服进浴室换,梁劲很有耐心等她换好衣服出来。
“需要我帮你吗?”梁劲开门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
他说的帮就是抱她。
桑余脸一烫,拒绝:“不用,多谢,我自己可以走。”
她又不是不会走了,只是一个普通发烧而已。
她态度坚决,说不用就是不用,梁劲也没坚持,说:“附近有诊所,去量个体温。”
当地诊所也不大,就是一个门诊,医生护士就几个,不多。
那医生似乎认识梁劲,和他用当地的话沟通,桑余听不懂,傻愣愣跟在梁劲身后,陌生的环境,她就认得梁劲一个,也只能跟在他身后。
量了体温后,医生一看,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不严重,低烧,开个药回去用温水服用,再睡一觉就好了。”
梁劲这回没说方言,说普通话:“辛苦了,谢谢。”
桑余也道了声谢,然后问:“医药费是多少?”
梁劲笑了声,用当地方言和医生说了几句,转而对她说:“可以走了。”
那声笑,桑余不懂他的意思。
云里雾里跟着走了。
回去路上,她问他:“你帮我给了药费吗?多少钱,我拿给你。”
“跟我分这么清?”梁劲淡淡说。
她走路有些喘,一天只顾着睡觉,没吃什么东西,早就没力气了,“应该分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