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之位空着,我揪紧了红绸,三拜之礼完成后,我回到了房内。
桌上的红烛依然烧了一半了,沈峙还没有回房。
月姑姑来传,将军在前厅喝醉了,怕熏着我,又到偏房醒酒去了,让我先行休息,无需等他。
新婚夜让新娘独守空房,他是什么意思。
我一夜好眠。
晨钟一响,我便听见了兵器的敲击声。
透过门逢,沈峙光着上身练着枪。
边塞太阳猛烈,他的肤色如这黄沙一般,衬得他尤为勇武,如果他不是沈峙,嫁给如此品相的夫君,我也是愿意的。
出嫁前,安荣寻我,没有一句好话,只嘲我来日必成逆贼之妇。
我想父皇亦是这样想的,我就这样被抛弃了,像不是出自名家之手的琴,没有人爱惜。
待我回过神来时,沈峙已经发现我了。
我慌忙逃回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他推门而入,往床榻的方向走了几步又转道去了水房。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