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刻意要弄脏她。
沈稚被他吓得厉害,颤着身子后撤,想要避开他。
他却掐着她纤细的肩头,半点不许她躲,
片刻后,伏在她耳边,话音恶劣,轻笑嗤道:
“姑娘又不是处子之身,此时与我演贞洁烈女,岂不可笑?”沈稚嫁人五载,又生育了个女儿。
自然不会是处子之身。
裴慎话说的过分,言语俱是轻贱折辱。
沈稚被他说的又气又怒,颤着手攥着衣裙挡在身前,伏在榻边哭个不停。
“我受婆母吩咐,好端端的来寺里拜佛敬香,却被你绑了来欺辱,还要受你这般侮辱……”
她生在书香门第,自小学的规矩礼教刻进了骨子里,最是贞静贤淑。
也知晓贞洁二字大过天,此时白着脸说着这话,已是绝望至极。
瞧她哭得这般可怜绝望,不似做戏,
裴慎眉眼微冷,隐隐觉察出不对。
“你不是花楼女子?”
花楼女子?
听得裴慎此言,沈稚身子被气得直打颤。
咬牙回道:“我是正经人家的妇人,早嫁了夫婿的,怎么会是花楼女子……”
她哭音打颤,腿上都是方才被蒲团磨破的血痕,实在可怜。
裴慎冷着脸出了厢房。
厢房外候着的亲信见自己主子出来,慌忙迎了上去。
“主子!你身上的药可是解了?这江南地界的官员当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给您下这样毒辣的药!”
裴慎此行微服南下,顶着东宫属官的名头探查私盐案,惹了不少江南地方官员的眼,那些官员一心要让他折在此处,还给他下了这药,预备借个美人算计他。
他忍着药性离席,避开那些人的耳目来了好友出家的寺庙,原打算借山泉冰水解了药性。
没成想,那药如此毒辣,非女子情事不能纾解,一桶桶水泡着,还是半点不曾消解。
手下人找了几个花楼女子过来,却都被裴慎扔了出来。
裴慎多年洁身自好,从明宁郡主和亲后至今数年,东宫后院始终空置。
手下人个个都以为裴慎多年来一直惦记明宁郡主这个远嫁和亲的旧情人,才不肯再纳旁人。
意外在寺里瞧见和明宁郡主生得肖似的沈稚,就动了心思,将人绑来送进厢房。
裴慎这回倒没将人扔出来。
只是就连他自己,怕是都不知,究竟是因着沈稚肖似他旧情人几分的缘故,还是那药熬到最后已然磨得他没了理智。
内室里沈稚绝望至极的哭音传入耳中,裴慎抿唇审视着跟前的亲信。
问道:“里头那女人,从哪找的?”
亲信闻言心下一慌,被裴慎的视线盯得身子发凉。
裴慎一惯谨慎,在储君位置上谨言慎行爱惜声名。
此番强绑了那女子之事,虽是事急从权,却也难免犯了裴慎忌讳。
办事的几人对望后,心下战战兢兢,却也不敢隐瞒,硬着头皮说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