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樎薄景行 第21章

闻言,童樎的心跳似停了一拍,而后如擂鼓般快速震动。

顷刻之间,她仿佛失去ᴊsɢ了语言能力,脑中只剩薄景行的声音不断重复着。

她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只感觉薄景行的臂弯揽得越来越紧,紧到她快要喘不上气。

“我想回家。”

童樎:“……”

这少爷的情绪变得还真是快,她还在思考要不要再亲一下时,这边都已经缓过来了。

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

好在童樎力气大,但凡换了别人,真不见得扛得动薄景行。

童樎正找钥匙开门时,搭在她肩上的胳膊突然动了下。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便将她抵在自己的身体和门之间。

温热的气息裹挟着酒精的味道,喷洒在她侧脸,心跳在这一刻猛烈加速,从后颈处传来的酥麻似电流一般淌过全身。

薄景行将下巴抵在童樎的颈窝处,从身后揽住她的腰。

温热干燥的手掌划过她平坦的小腹时,童樎本能的挺直了后背。

“霁……薄景行。”

少女的声音绵软,声音中似乎夹带了些乞求。

薄景行仿若没听见般,抬起抵在门上的那只手,捏住童樎的下巴,将她的头往另一侧偏了偏,露出白皙秀颀的侧颈。

随后颈间传来温润的触感,薄景行原本抚在她小腹处的手开始在腰间游走,将她揽得更紧了些,紧到她的背严丝合缝地贴着自己。

吻到耳后时,童樎只觉得脚下发软,已经开始有些站不住了。

薄景行使坏似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而后单手将她抱起,另外一只手拿钥匙打开了门。

刚进玄关,她又将童樎抵在门口的镜子上,继续刚才的吻。

童樎已经完全分不清自己是无力反抗还是根本就不想反抗了,大脑一片空白,只得任薄景行肆意亲吻着。

“看着我。”

他捏着童樎的双颊,迫使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声音凉薄而低柔,带着慵懒的沙哑和极致的性感,像是命令,更像是引诱。

原来薄景行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好整以暇地把眼神凝聚在她脸上,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淡漠,“今天跟他去哪儿了?”

闻言,童樎从包里拿出一个檀木制的小盒,放在镜子边的架子上,弱弱道:“去竹林巷了,给你定制了生日礼物。”

闻言,薄景行绷着的弦儿终于放松了下来。

原来她一大早出去是给自己买礼物了。

他长叹了口气,将头埋进她的颈窝,紧紧揽着她的肩膀,声音终于软了下来,“对不起,刚才咬疼你了。”

“我不疼。”

薄景行安静下来后,童樎也才终于恢复了思考能力。

她试探似的小声问他:“所以你今天心情不好,是因为我和班长出去了?”

薄景行:“……”

童樎见他没应声,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臂,“薄景行?”

薄景行:“……”

均匀的气息打在童樎的脖颈处,薄景行胸腔的起伏也比刚才小了很多。

“你还醒着吗?”

还是没回应。

睡了!?

他就这么站着睡着了!?

-

对于薄景行的撩完就睡,童樎表示很气愤。

怎么会有人刚刚轻薄完别人,自己转眼就睡着的!?

而且还留下那么多印子。

童樎看着脖子上的红痕,很是发愁。

明天就是闻鸢的生日了,她总不能顶着这一脖子的草莓印去给闻鸢庆生吧?

正试图用遮瑕遮住时,阳台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童樎没好气地拉开玻璃门,翻了个白眼,“霁少爷有事吗?”

薄景行一进门就托起童樎的脸,躬下身子细细查看,眼底是藏不住的心疼。

“对不起对不起,我昨晚实在是断片儿了。”

他伸出食指,轻抚过童樎耳后那片颜色最深的红痕,“疼不疼啊?我是不是还咬你了?咬哪儿了?”

童樎拍开他的手,双手环胸,小脸上写满了不高兴,“我权当霁少爷昨晚是为了报复当初我对你耍酒疯的事了。”

薄景行闻言,怔滞了少顷,而后道:“你生气了?”

“不生气,”童樎别过脸,“我就当你耍酒疯了。”

“我下次不咬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童樎瞠目,“你还想有下次?”

薄景行吞了吞口水,他确实想,但看童樎的样子,他又不敢说。

他不想说违心的话,只好转移话题,“穿旗袍是不是能遮住一部分吻痕?”

童樎恍然,旗袍是立领的,的确可以遮住一部分。

至于耳后的吻痕,她可以把头发梳到一侧遮住。

薄景行的脑子总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出乎意料的灵光。

“哦,应该能吧。”

闻言,薄景行笑了,这明朗的笑容童樎至今只见过三次。

第一次是高一时薄景行求她放他一马时。

第二次是前几天和崔女士打视频时。

第三次就是现在。

“那我带你买衣服去,好不好?”

他拉起童樎的手腕,左右晃了晃,“给我个赔罪的机会吧,我是真心想求你原谅的。”

薄景行不敢说,他是想看童樎再穿一次旗袍,才提议用旗袍遮吻痕的。

而童樎显然是沦陷在薄景行的撒娇攻势下了。

许是薄景行撒娇的违和感过于强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轻轻的抓挠她的心脏,每一下都是又轻又痒的颤栗。

“……知道了,”童樎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我收拾一下,你先回去吧。”

怕是薄景行再多待一秒,童樎的故作镇定就要被戳穿了。

明明先前也和薄景行有过身体接触,可为什么现在感觉这么别扭?

刚刚被薄景行牵过的地方还留有他的温度,轻轻抚过时,还伴有阵阵酥麻。

所以到底是哪儿不一样了?

童樎怔然,她难道喜欢薄景行吗?

-

这个问题经不起细琢磨。

现下童樎正坐在副驾驶位,有意无意地用余光瞟着身旁的薄景行。

英挺的鼻梁,性感的唇型,纤长的下睫毛。

微微卷起的衬衫袖口处露出一截线条结实的小臂,小臂延伸到手背的青筋微微凸起,修长的指骨没有一丁点瑕疵。

就连手都那么好看。

“你在看我吗?”

随着薄景行开口,童樎抽回神,为了掩饰慌张,她轻咳了两声。

他微微勾起唇角,“你之前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吗?”

童樎倒吸一口凉气,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她探出舌尖舔了舔上唇,“你开车呢,要不等会儿再说?”

“你知道的,我情绪还算稳定。”薄景行轻笑一声,“说吧。”

只见童樎一咬牙一闭眼,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小手紧紧抓着衣角,缓缓开口道:“其实……我高二的时候画过你的……那个……”

实在是难以启齿。

薄景行挑眉,“哪个?”

童樎小脸涨红,小声道:“……不好说。”

以薄景行对童樎的了解,她画的东西,必定是相当炸裂的。

他眉心皱出个川字,反问道:“你见过?”

童樎疑惑,见过什么?

她画的是篇清水的“社会主义兄弟情”,莫非薄景行指的是见没见过他和却旌的兄弟情?

他们两个关系一向挺好的,童樎当然见过。

她点点头,“见过啊。”

纵然情绪稳定如薄景行,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没法再冷静了。

在仅剩的一丝理智的操控下,薄景行将车靠边停下,拉起手刹。

而后看向童樎,“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