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与墨等人只觉得眼前一黑,再睁眼时,人就已经站在一个漆黑的山洞前。
打眼往洞口向里看去,黑麻麻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什么情况?
密室逃生也得摸山洞?
言与墨的视线扫向山洞口两旁。
到处都长满了翠绿的小树和长草,枝叶繁茂纵横交错,再往四周看去,有一条小路,虽然能走一人,但也是树枝杂草丛生。
“不是密室逃生吗?”一旁传来苏穆白的声音:“怎么变野外求生了?一会是不是还得钻木取火?”
“别说是我了,我爸大概也不知道。”钟君盯着山洞口:“黑市的佣兵比赛每月都会有专人负责检查安全,然后重新设计,这大约又是新弄出来的。”
“安全问题?”言与墨听了这话像是听了个笑话:“如果没记错的话,黑市每月一次的比赛是要签生死状的,就是因为在比赛过程里生死都与黑市无关。”
“没胆子进的话就让开。”
主与墨的话音才落下,一道声音嚣张的响起。
“别挡了我的道,回家找你那爹求安慰吧。”
言与墨回头就见身后站着一群人,为首的半兽是一只胡狼Alpha,一身黑色紧身制服,瞧着倒是人模狗样的。
就是那张嘴损得让人讨厌。
“你要赶着投胎,我也不能不答应不是?”苏穆白冷笑一声,看着气焰嚣张的Alpha半兽。
这只胡狼Alpha和苏穆白一样,都是佣兵学院里的学生,身为Alpha却在学院里样样输给苏穆白和钟君,钟君是优质高阶半兽Alpha,输给钟君野狼都不服气,更何况是输给omega的苏穆白,所以一直怀恨在心。
每次见了苏穆白都少不得要刺上几句,而且事事争强好胜,不把苏穆白和钟君比下去不罢休。
“这玩意怎么也来了?”苏穆白一脸无语的看向钟君。
相比较苏穆白的炸毛,钟君就显得要淡定多了。
他只是淡淡的瞥了野狼一眼,目光温和的对苏穆白道:“黑市佣兵大赛,赢了的就能进入黑市的佣兵团,谁都想赢。”
“怕死就早点回你爸怀里求抱抱,再多喝几年联盟的奶长长牙,别挡在这。”
胡狼Alpha满脸嘲讽。
“好狗不挡道。”
“放**狗屁!”苏穆白虽是个白羊omega,脾气却暴躁无比,当即骂骂咧咧的跳脚:“野狼,别在里头碰上我,不然我让你满地爬!”
苏穆白意在警告野狼,比赛开始之后,所有半兽都会使出浑身解数,解决掉除自己以外的人。
而且参加比赛之前,所有人都已经立过生死状,不管比赛过程中受到什么攻击都不会有人追究,更不会触犯联盟法。
“没必要计较。”
钟君轻抚白羊omega气得发红的耳朵,修长的手放在他头上帮他顺毛,显得很冷静。
“就算真的想那么做,也别说出来,要等待时机,才能一击必杀。”
“一击必杀?”野狼闻言哈哈大笑,“等着瞧吧,我早晚把你这只小绵羊活吞了!这里可没有你那联盟的爹和爸护着你。”
在一旁看了半天的宋逾白皱眉,对言与墨说,“不喜欢他。”
宋逾白觉得这人不管是长相,还是说话的方式都让他觉得不舒服。
而且,宋逾白感觉到小绵羊omega的情绪很不悦,他不喜欢这样。
宋逾白长年待在实验室里,见到的都是心怀鬼胎的研究人员,要不就是和他一样被关起来什么都不懂,只会杀戮的Alpha、omega半兽,很难能见到像苏穆白这样看起来脆弱又单纯的半兽,让他下意识的想保护。
言与墨轻笑出声,附在宋逾白的耳边大声的密谋:“没事,一会找机会教他做人,反正已经签了生死状。”
野狼听了这话冷眉看了过去,入眼的是两个俊美男子。
这两都是半兽,更让他在意的是,两还全是高阶Alpha,白皙俊美的长相很是出挑,刚才大声密谋的男人脸形比较刚毅,另一个看起来肤色白得不像是正常人。
“让开,好狗不挡道!”尽管知道自己不如眼前的两个半兽,野狼内心的骄傲还是不允许他低头。
“喂!好像是我们先站在这里的,你怎么不先让开?”苏穆白见不得野狼这样嚣张。
野狼咧嘴一笑,“我从来不给狗让路。”
“你!”苏穆白正要痛扁野狼一顿,谁知才抬起手,就被身后的言与墨拉住。
“我和你恰恰相反,我最喜欢让路了。”言与墨揽着宋逾白往一旁退开。
苏穆白暴脾气一上来,立刻横眉竖眼的瞪着言与墨:“言哥!你给这狗崽子让路做什么,你……”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钟君揽着肩,“穆白别生气,言哥骂他呢。”
“骂他?”苏穆白一脸不解:“他给那狗批让路,那狗批一定当我们害怕了…等等…骂他?”
苏穆白静了下来,细细的回想刚才野狼的话。
野狼说他从来不给狗让路,言与墨说他恰好相反……咦?这不就是在说,言与墨喜欢给狗让路吗!
还真是在骂野狼!
“言哥,你脑子转的蛮快的嘛。”苏穆白一脸佩服的看着言与墨。
“多学着点,像你这样咋咋呼呼的有什么用,平白让人气的半死还拿人家没办法。”言与墨拍拍小家伙的肩膀,让他别总是脾气那么暴。
原本已经往山洞入口走去的野狼也在这时觉得不对劲。
自己刚才说的是从来不给狗让路,言与墨却说,他和他相反,最喜欢让路了。
这不就是在说他是——狗?!
“你好大的胆子,刚才居然敢说我是……”野狼气急败坏的瞪着言与墨。
言与墨吊儿郎当的语气让野狼气不打一处来。
“说你什么?”言与墨耸肩,“我刚才可什么都没说,要不,你把我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提醒我一下?”
“你!你刚才说我是,是……”野狼气得发抖,却怎么也没把那个字说出口。
言与墨挑眉,一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说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