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听此,肖雅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真正怀孕的是言时,但她太害怕了,得知裴圳野失忆后,立马联系人发布了那些假新闻,想先一步掌握住舆论风向。
言时自然知道那些都是假的,此时更是气堵,看了眼肖雅菁,“蠢货。”连这点事都藏不住。
见言时要走,裴圳野立马抓紧她,“你要去哪?你还没有回答我,孩子是我的吗。”
“孩子不是你的,而且也已经被我打掉了,现在你的妻子来了,前任是死是活再也和你没有关系了,你懂了吗。”
言时盯着他,眼里的厌恶毫不掩藏。
裴圳野像是被刺到,一点点放开她的手,看着她一步步远去。
原来我以前把她伤的这么深吗。
“圳野,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们...”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说这句话时的裴圳野,脸上哪里还有半点可怜,眼神变得甚至有些冰冷,“但我抓不住这个人。”
肖雅菁说,“你别忘了**妹的事,她现在还躺在病床上等着你去看她,我还以为你放下仇恨,要投敌差点害死自己妹妹的人。”
“真相我会调查清楚。”裴圳野看向她,“至于网络爆出的那些新闻,我希望你能解决掉。”
在言时洗澡的时间,他看过她手机弹出的那些软件消息。当时在车里她是打算送他去医院的,但因为一些消息,她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很好奇,看见后也瞬间明白了。
她趴在他胸口拍下的照片,不是为了纪念,而是利用。可那时他胸口的剧烈心跳,都是真真切切的。
裴圳野紧了紧喉咙。
也是巧,刚出酒店没多久,手机就接到关琳琳给她打来的电话。
她换新手机卡后,第一时间就发给了关琳琳。
“怎么了。”
“来玩啊,我们在夜迹等你呢,地址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不准没空,不准拒绝!”
“太累了,我就不去了。”
“你那个,没事吧?你敢不来,我现在就去抓你去,而且你想要的东西,还在我这呢,忘了吗?”
关琳琳语气关心,言时了然,“我这就去。网上新闻我看到了,放心,没事,肖雅菁一时半会不敢把矛头引到我这。”
挂掉电话,言时就看到肖雅菁之前给她发的消息。
-你到底想干嘛,这照片给我立马删除!
-你敢往外发,我这就曝光你是小三,让你声名俱损。
言时笑笑,轻飘飘回了句,-那你试试。
夜迹是一家高档酒吧,但气氛十分热闹,符合关琳琳的性子。
关琳琳爱热闹,攒了不小的场,疯狂给言时灌酒。
酒场过半,言时,晕的不行去洗手间,路上却被一个人拦住,“小妹妹去哪啊?哥哥请你喝杯酒?”
那人从她身后,直接亲昵地搭了只手在她肩上。
突然肌肤相触,言时猛地弹开,回眸瞪去,浑身绷紧了神经。
“滚。”言时咬牙说。
可那人力气实在大,抓住她的肩膀就要把她往吧台带,言时使劲推开他,却根本没有任何效果,浑身也莫名发抖没多少力气,胃部更是剧烈抽搐。
言时咬牙,撞在旁边的人身上,人群拥挤,一时间引起不小轰动。
男人被围观,更不愿下不来台,一手亲昵地抓紧她,整个身体都恨不得包裹住她,推着她往外走。
言时下意识想要尖叫,却咬牙忍住,额间冒起细密的汗,腿也软得不受控制。
这时,冰凉的触感从手腕传来,有人轻轻握住她,却很有力量地站在她身前,将她护在身后。
“抱歉,你吓到我女朋友了。”声音是男人独特的沉稳与坚韧,听上去就很给人力量的那种,让人莫名安心。
言时唇色发白,意识已经差不多空白,她下意识贴向男人。
男人衬衫单薄,贴近了仿佛都能感受到他肌肤的温度,不过意外也是冰冰凉凉的,让闷热的言时倒是很舒服。
大概是见言时没什么力气,又见那个人不信他们的关系,男人竟俯身,将言时打横抱了起来,言时并没有反抗,准确来说,当她完全依靠进男人怀里的时候,意识就已经丧失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张床上,暖黄的被及周围温暖的环境,让她恍惚错觉进了天堂,四下还有淡淡的熏香和缓慢的轻音,让人心情不自觉稳了下来。
床边,一张纸条和一张名片。
昨晚见你焦虑症发作,且应激晕倒,就擅自主张带你来这里休息了一晚。这里是我们这边的休息室,希望对你有帮助。
“江清也。”言时读出名片上的名字,字如其人,隽秀清冷。
原来这里是一家心理咨询室,怪不得环境布置得这么舒心,她喝那么多酒都没有感到很明显的头痛。
应激,什么应激?不是醉晕了吗?焦虑症,她自己都不太察觉,以后可以来这里听听。
收下名片,言时就离开了。
“你真要打掉孩子?你想好了吗?这对人有很大伤害。”
医院里,关琳琳陪言时去流产房。
“你不是最讨厌他了吗?现在还想让我留着他的孩子?”
“这一码归一码,我只是...哎呀,你真的想清楚了?”
言时挑挑眉,“昨晚的东西带来了吗。”关琳琳递给她。
昨晚言时忘带走了,那是一个优盘,里面记载了很多她和裴圳野以前的事,以前她是个恋爱脑,生怕自己那份丢了,就在关琳琳那也备份了。
现在,比起直接销毁,那优盘还有更大的用处。
只是让言时万万没想到的是,在流产房外,竟然会看到裴圳野。
关琳琳也呆住了,先问出一句,“你怎么在这。”
裴圳野越过关琳琳,盯着言时大步走过去,“我昨天就不信你打掉孩子,让人联系了医院,却真在名单里找到你的名字,我不信你会这么狠心,特地来这里等着你,结果你真来了。”
“那是我们的孩子,你真忍心打掉?”他问的掷地有声,仿佛多深情似的。
关琳琳一把推开她,“那又如何,这是言时自己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失忆了吗?难道你又是装的?”
“这果然是我的孩子。”裴圳野看向言时,眼神里带着些试探,却因得不到任何回应,而暗淡了下来,“我原来以前伤你这么深,让你不顾一切都要打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