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爱我受不起全文第23章

寻死?

呵,还真是冥顽不灵。

季沉仰头轻笑一声,眸光中的戾气升起层层雾障,暗藏的狠厉也越发浓烈。

萧念,我明明已经放过你了。

并且承诺过,曾经的阴暗手段我不会再用到你身上,你为什么还要抗拒我?

一次,两次,你到底哪里来的底气敢跟我叫嚣。

我告诉过你我耐心不好,为什么还要挑衅我的底线。

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我身边,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重新开始不好吗?

你为什么还要揪着不放,这样有意思吗?

开开心心的当你的季夫人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忤逆我。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要抛弃的。

不识好歹的小女孩,你该受点苦头了。

萧念,好好睡一觉吧。

今晚之后,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很期待,我的,全新的,季夫人。

是夜,漆黑的房间内,仪器发出滴滴的声响,透过朦胧的月光,隐约可见病床上的女孩身形消瘦。

她的目光十分呆滞,表情格外乖顺。

“……季先生,尊夫人的身体承受不住高强度的催眠,您看……”

季沉嗤笑一声,淡淡道:“加强。”

“哦先生,这样对尊夫人太残忍了……”

季沉垂下眼眸,沉声道:“我说,加强。”

“……好的先生……”

黑夜是最好的掩盖色,女孩发出嘶哑的求救声,在一声声“加强”中,变得微弱,几不可闻。

嗜血的猛兽披上伪善的嫁衣,懵懂的女孩失足掉落精心布置的陷阱,深渊的锯齿扼住女孩的喉咙,吞噬下的血液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黎明的降临使恐惧也变得幽静,沉寂的黑夜徐徐褪下保护色,无助的嘶吼在泥泞不堪的沼泽地里销声匿迹,不复存在。

……

半个月后,A市。

深秋的季节为这座城市染红枫红,落叶窸窸窣窣掉落,泛黄的叶脉点缀了秋天的气息。

“季季,红,吃。”

身着毛绒红衣的女孩抬手指了指右边卖糖葫芦的小摊。

她说话的声音很慢,着急的用手比划,手上的动作更加迟钝。

女孩长的很可爱,清澈无辜的大眼睛如同猫眼一样,雪白的毛绒帽子下是一张巴掌大的小脸。

她很娇小,甚至可以说是瘦弱。

眼眸弯弯时瞧着十分讨喜,像可爱的年画娃娃。

令人遗憾的是,女孩的反应异常迟钝,神色有几分呆滞,明显不是正常人。

身侧的男人弯腰在她鼻尖落下一吻,宠溺开口道:“知道了,宝贝要吃糖葫芦。”

女孩慢慢的点头,又伸手指了指右边最大最圆的糖葫芦。

样貌俊美的男人伸手理了理女孩的帽子,将她的手放回温暖的衣袋里。

“好。”

身后的保镖极有眼力见的买下夫人点明的糖葫芦。

男人接过糖葫芦,径直放在女孩面前。

女孩眨了眨眼,慢慢挪上前一小步,张嘴就要咬。

男人一抬手,面前的糖葫芦变成男人温热的呼吸。

女孩愣住:“……”

她的糖葫芦呢?

她迟钝的推开男人,摇头。

又指了指头顶的糖葫芦,咽了咽口水,“吃。”

可爱的反应让男人忍俊不禁,他敞开风衣把女孩圈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女孩的眼睛。

“小傻子。”

萧念含糊的瞪大双眼,生气的用小皮鞋踩住季沉的脚背。

她只是说话反应慢,脑子不笨,她听的出来,季沉在骂她笨。

“你,烦,我……”

季沉又揉了揉她的小脸,在她生气前把糖葫芦递到她嘴边。

“行,我烦,宝贝不生气。”

萧念小口的咬着糖葫芦,呆萌的点了点头,表示她不生气了。

季沉揉了揉她的脑袋,目光温软。

萧念嚼了好久才咽下糖葫芦,唔,太甜了,没有想象中酸甜的好吃。

她把糖葫芦放在季沉手里,转身去了其他小摊前。

季沉哭笑不得的看着手中的糖葫芦,随手递给身侧的保镖。

小祖宗一向口味刁钻,现在嫌弃了,待会可能又要吃。

过一会,他要是变不出来她咬过的糖葫芦,她又会独自生气,好半天不理人。

“季,鱼。”

萧念指了指小摊上烤的滋滋冒油的烤鱼,嘴馋的不行。

“吃。”

见季沉不动,萧念又走过来,伸手拽住季沉的衣角。

指甲脱落的伤口已经愈合,指根长出**指甲,短短的一截,略有滑稽。

萧念拽不动季沉,又跑去后面推季沉走,边走边催促,“季季,鱼。”

季沉反手握住萧念的手腕,脚步一转,萧念直直扑到他怀里。

头顶传来季沉拒绝的声音,“不可以哦念念小朋友。”

萧念固执的摇头,眼巴巴的望着他,“鱼。”

季沉严肃的低头看她,“不可以,医生叔叔说过,宝贝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宝贝要听话。”

萧念吸了吸鼻子,眼眶蓄起两泡泪水,要落不落,十分委屈。

“好了,今天已经玩很久了,我们该回家,宝贝想吃鱼的话,今晚时间充足,我可以给宝贝做。”

季季做的东西最好吃了,萧念破涕为笑,欢喜的扑进季沉怀里。

“嗯呐。”

季沉轻松的抱起萧念,大步走向路边一张通体漆黑的豪车里。

豪车身周围站着四个黑衣人,身形高大威猛,十分神秘。

车子疾驰而去,剩下的保镖拍了拍手,大声喊到,“收工了。”

熙熙攘攘的街道瞬间安静下来,数十名黑衣保镖整齐有序的分发百元大钞。

十多分钟后,黑衣保镖陆续上车,扬长而去。

卖糖葫芦的小贩数了数手中厚厚的一沓红票子,笑的见牙不见脸。

他伸手拐了拐旁边做木雕的老大爷,小声八卦道:“大爷瞅瞅手里的票子,啧啧,这有钱人真会玩,哥几个在这里糊弄两个小时,抵得上大半个月的收入了。”

“刚才那个小女娃,是大老板的媳妇吧,长的像画里从出来的一样。”

旁边的大婶嘁了一声,“这事我知道,大老板最先找我。”

“那小姑娘从母胎里带出来的病,天生的心智不全,两家人从小订下娃娃亲,大老板又是个心肠好的,小姑娘成年后,就接到家里亲自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