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点,吃饱了才有ʝʂɠ力气还账。”
江茵:“……”
最后,一口一个过来找人算账的某人,什么也没做,乖乖给人送到楼下,还附赠了雨伞和西装外套。
第二天清早,江茵一出门,发现男人的保时捷已经等在了楼下。
“顺路把你捎过去,上来吧。”
驾驶座上的严睿:“……”
三爷这路可真能顺,都顺到小区里了,还顺路给人买了早餐。
是不是顺路江茵心里清楚,也早习惯了他的傲娇。
不过,让她好奇的是……
“祁枭,你到底买了多少车?”
就说从她来京城开始,几乎每次见到他,开的车都不重样。
“不知道,没数过,大概也就几十辆吧。”
上亿的数额,在他嘴里轻飘的仿佛只是几块钱一般。
语调随意的回了句,祁枭偏过头向她看去,唇角勾出一抹玩味。
“问这个做什么?看上我的身价,想让我包养你?”
“你如果求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江茵:“……”
严睿:“……”
三爷这么直白的吗?这是他可以听的?
就在严睿尴尬间,女人的声音自后座传来。
“我求求你,把嘴闭上行吗?”
严睿:“???”
这个江小姐胆子是真大,就没见有人敢这么跟三爷说话。
关键是三爷被怼了,还叫他看了个正着,严睿觉得他整个人都麻了。
身后阴风阵阵,完全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但他却不敢回头看,只能默默装鹌鹑。
车厢陷入死一般的安静,大概一分钟后,塑料袋哗啦作响的声音,将沉寂打破。
后座的男人打开袋子,戴上一次性手套,拿起一个包子,递到女人嘴边。
不说话,就动了动手腕示意她吃。
包子都快怼到她脸上了,只要她不张嘴,他就不肯把手放下,固执的举在她面前。
“我自己来吧。”
江茵抬手想把包子接过来,却被他一把拍开,眼神仿佛在说,“你那小爪子干净吗?”
拿他没辙,江茵只能配合的张嘴,在他递来的包子上咬了一口。
香菇青菜,是她当初大学时,最喜欢的一种馅料。
看着他那副似是有些可怜的模样,江茵的心忽然软了下,“你怎么不说话?”
“你都求我了,我不得给你点面子?”
憋了好一会儿的祁枭,唇角扬出痞气的弧度。
蔫儿坏的眼神,似乎在说,只要她求他,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包括包养她。
江茵:“……”
敢情在这儿等着她呢?
她就不应该对他这种天生痞坏的人心软。
瞅他一眼,江茵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包子塞进他嘴里,把他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破嘴堵住。
接下来的日子,祁枭每天“顺路”,早上接她晚上送她。
不知道的,还以为上班的是他。
看他每天两头来回忙活,池夜不解的蹙眉。
“你既然这么不放心把江校花放在程怡身边,怎么不直接跟她说?”
程家那位大小姐,表面看着随和无害,实则心机深沉的很。
有些人耍心机是在明面上,一看就知道是个圆滑的人。
但程怡却属于那种表面基本看不出来的,可谓是高级白莲。
当年为了给祁枭铺路,祁老爷子祁天海力主让祁枭跟程怡联姻。
确实,如果有了程家的助力,可以让祁枭继承祁氏的路走的容易许多。
可祁枭岂是那种会听长辈安排的人,坚持不肯答应。
已经认定了程怡这个孙媳妇,祁天海为了给两人制造更多的相处机会,甚至提前将程怡接到了祁家老宅。
结果,从程怡住过去之后,祁枭就没回过家。
若是换成其她千金闺秀,受了如此冷落,怕是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程怡却特别淡定的主动去找祁老爷子说:
“多谢祁爷爷抬爱,既然祁枭不愿,我也不是非他不可,联姻的事,就此作罢吧,
但不管能不能结成姻亲,程家和祁家多年的情谊犹在,程家依然愿意与祁氏合作,
祁枭有任何需要相助的地方,我也一定会尽已所能,鼎力相帮。”
若她真的对祁枭无意,一开始就不会一口答应跟祁家的联姻。
更不会随着祁老爷子的心思,搬去祁家。
可被她这样一说,这事便不再是祁枭单方面拒绝她。
由她主动提解除婚约,传出去甚至演变成了程家小姐甩了祁家少爷。
程怡以退为进,既保全了面子,又表现了大度。
那时候祁枭刚回祁家不久,即便接触不多,但从行事风格上,她也能大致看出他是什么性子。
她知道,祁枭这人,离经叛道的很,只怕越是强迫他,他越是想要抗拒。
她主动退出,还能给他留个好印象。
祁枭初回豪门,年轻气盛,也许尚还不知即将面临怎样的困难。
如果之后他在遇到绝对的阻力时再想回头与她联姻,那主动权便是掌握在她手里了。
又或者仅仅只是为了更好的站稳脚跟与程家合作,那他也算欠了她的人情。
那时,程怡不过是个二十刚刚出头的少女,如此沉得住气,哪里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可惜的是,之后,祁枭并没给她任何发挥的机会。
他说他要做什么,不需要依靠与女人结亲,并非是逞一时之能的意气用事。
他敢把话撂下,他便有自信可以做到。
回想着之前的事,池夜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枭哥,程怡是不是知道你们的关系,所以故意把江校花招去了他们公司?”
“不然呢?”祁枭吐了口烟,轻谑的勾唇,“年薪50万,差不多是寻常新入职员工的两倍,她倒是慷慨。”
“能拿到跟祁氏的合作项目,她也不亏啊,江临那个项目带来的收益可远远不止50万。”
池夜念念有词的分析,“但程家应该也不差这一个项目吧,要我看,程怡八成还是在惦记你,
跟你合作,那不就能经常见面了?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她这招可真是高明啊,人财两收。”
“收个屁!”祁枭点了点烟灰,凉凉的向池夜瞪去。
又是这个眼神。
想到自己上次被拎到拳场后被虐的体无完肤,躺在地上都不想起的经历,池夜不由背脊发寒。
赶紧笑嘻嘻的提议,“枭哥,你不如把事情跟江校花明说?”
“你让我怎么跟她说?说你把工作辞了,我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