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她到的时候,有一股不明势力正围着晏泽川。
晏泽川身上挂了彩,肩膀上的衣服都破了。
苏倾加入战局,替晏泽川解决了这帮人,又跟晏泽川走了。
晏泽川很是意外:“你怎么会来找我。”还顺便帮了他一把。
刚才那些人如果换做平时,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可最近有无数股势力都在找他,想取他的性命,他实在有些力不从心,这么多人要对付他,就是铁打的身子都扛不住。
“我这次来找你就是要告诉你,皇上已经下了悬赏令,悬赏你的人头,你还是赶紧离开京城,走得越远越好,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所以,你是来帮我的。”
“当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朋友之间就应该互帮互助,再加上你先前也帮了我不少,我帮你是应该的。”
晏泽川似乎若有所思的模样。
“走,先回王府,至少王府还算安全。”苏倾二话不说,带着晏泽川回到辙王府。
来到王府的院子以后,晏泽川说道:“上次我不是送了你一个锦囊吗,我想给你一个新的,你能不能将原来的锦囊还给我。”
“嗯,好。”苏倾二话不说,将锦囊找出来,交给了晏泽川。
这锦囊她从来没有打开过,虽然曾经好奇过里面是什么,但后来终究没有机会打开。
晏泽川果然给了苏倾一个新的锦囊,还有一只笛子和令牌。
“这只笛子,只要你吹响它,我便能赶来替你解决麻烦,至于这令牌,可以号令我手底下的杀手,随叫随到。”
苏倾弄不明白,晏泽川为什么会送她这两样东西。
晏泽川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以前他脸上的表情都很冷漠,可如今苏倾却从他的脸上明显看出了不高兴。
苏倾想了想:“我替你打点一下行装吧。”
她赶忙给晏泽川准备财务,当然,银票一类的东西她并没有拿,给晏泽川全都是一些散碎银两,足够晏泽川花好长一阵子了,还有干粮等实用的东西。
看着苏倾忙碌的身影,晏泽川想起过往,关于苏倾的一幕幕。
不知不觉间,这个叫苏倾的女子已经占据了他心里很重要的地位。
认识苏倾,才让他明白世上还有比仇恨更重要的东西。
在他挟持皇上时,他本以为他会坚定的和皇上以命换命,两败俱伤,这也是他早就做好的准备,在心中预演了一千遍一万遍。
可当苏说出那句“我希望你活着”的时候,晏泽川终究还是犹豫了,放下了手中仇恨的剑。
他从出生起就是个另类,所有人都巴不得他死,觉得他是个怪物,不配活在这世上,苏倾是第一个真心希望他好好活着的人。
虽然,他以前不懂这种感觉,可如今他懂了。
每当他看到苏倾和北凌辙在一起时,便莫名的心里发闷。
有时,他看到苏倾送给他的东西还会发呆,又或者有时他会关心他情不自禁的想见她,揣摩她的喜好习性。
他应该,是喜欢上苏倾了吧。
既然要走,晏泽川总觉得有些话一定要说出口,方才不会后悔。
于是,他叫住了苏倾,“其实,有些话,我一直想跟你说。”
“什么话。”苏倾低下的头并没有抬起过,显然没有意识到晏泽川即将表明自己的心迹。
晏泽川踌躇了片刻,才说道:“我想问你,如果我们认识的时候你还不是辙王妃,我们现在会不会已经不是朋友关系了。”
这话虽然说得隐晦,但苏倾一听就懂了。
她瞬间抬起头来,眼中很是惊讶,不过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可惜没有如果,我只知道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我有丈夫,有孩子,我爱他,他也爱我,这就够了。”
这相当于委婉的拒绝了晏泽川,晏泽川又怎么可能听不明白。
不过,他心里也就释怀了,喜欢一个人未必非要一定将对方据为己有,只要看着对方幸福,自己也会感到很开心。
“好,我明白了,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吧?”
“当然是朋友了,我们也算是出生入死,这辈子还能结交到几个像你这样的朋友,你说是吧。”
苏倾脸上带着微笑,晏泽川点点头。
苏倾亲自趁着夜色送晏泽川出去,亲自看着晏泽川的马车远去,这才松了一口气,重新回到王府。
北凌辙还在王府等着苏倾:“说吧,怎么回事。”
以前,北凌辙还挺吃醋的,可直到现在,他似乎察觉到事情并不那么简单,就没有了吃醋的心思,只想听听看这个晏泽川是怎么回事。
苏倾就简单的把晏泽川的身世说了一遍,北凌辙这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皇上而起,也算是因果报应。
“不过,他能放下仇恨很好,这世间有几个人能做到如此豁达开朗,被仇恨纠缠的人生,注定不会幸福。”
晏泽川已经离开了京城,自然底下的人根本抓不到。
皇上听说消息,因为生气加重了病情,如今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
太子在东宫疑神疑鬼,觉得这件事肯定跟苏倾有关。
当时苏倾的表现就很不一样,他也看在眼里,说不定苏倾跟那杀手有纠缠。
现在,杀手就被苏倾藏在某个地方。
太子还是想把人抓住,在皇上面前邀功,让皇上传位给自己,决定将苏倾抓起来,严刑逼供,问出杀手的下落。
太子带着一大批人浩浩荡荡的来到辙王府门口,北凌辙走了出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太子却毫不客气的说道:“辙王,你的王妃私藏刺杀父皇的杀手,我得将她带走,问出杀手的下落,还请你不要阻拦。”
“不知太子殿下有何证据。”北凌辙丝毫不慌。
“证据?那天辙王妃的异常表现,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还需要什么证据,辙王可不要不识好歹。”
两人针锋相对,各自不让。
最终,太子终究还是败下阵来,暂时回去了。
仅此一事以后,大臣开始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