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盛宁溪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众人视线中,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

似乎是刚从国公府那边赶来的!

萧谨桓看了她一眼,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移动了一下轮椅,坐观看戏。

“姐姐,你怎么会......”

盛婉茵惊叹出声,话说到一半及时捂住嘴,垂眸遮掩眸中的不可置信。

“瞧着妹妹的模样,似乎我不该这般出现?”

盛宁溪皱眉,不解询问,将眼底锋芒隐藏几分。

她方才从萧谨桓那屋中暗道离开,一路上无人发觉的出了青楼。

凭借着原主的记忆朝着国公府的方向赶去,许是天意都在帮她,路上竟遇到了原主最信任的两个丫鬟。

迅速换了衣裳,便赶了回来。

自是将盛婉茵方才说的话,以及两人亲密贴贴的模样全都听在耳内,看在眼里。

心中当真是替原主不值。

这般朝秦暮楚,三心二意的男人,也只有垃圾堆才容得下。

退婚?

当然是要退婚的。

只是,是她退!

盛婉茵没料到她会将问题扔回来,只得将话题引起。

“姐姐,你便是承认了吧,晋王殿下都已经知晓了,你若赶紧赔罪想必晋王殿下会宽恕你的!”

盛宁溪冷笑一声,这话还真是说的不腰疼!

晋王也回过神来,冷下了脸,“盛宁溪,本王都已经知晓你做的那些破事!你这样的人......”

不等他将话说完,女子微冷声线将他打断。

“臣女倒不知晋王嘴中的臣女,究竟做了何等破事?”

晋王冷哼一声,双手背在身后:“自然是你与旁人私会,不知廉耻!”

本以为女子会慌乱,却不料,嗤笑声传来。

盛宁溪不怒反笑,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晋王殿下说臣女与人私会?这般罪名臣女可担待不起,臣女倒是想问问晋王殿下,是如何得知消息,说臣女在外与人私会的?”

她冷着脸,声音中满是质问,一双星眸此刻染上了些许寒意。

周身散发出的气势,更是让对面两人微微一怔。

盛宁溪何时竟变的这般有气场了?

“自然是有人同本王说的!”

晋王皱紧了眉头,死死盯着站在那的女子,不知为何竟有几分心虚。

“既如此,晋王口口声声说臣女与人私会,那奸夫是何人?”

奸夫?

晋王脸色有些难看,他怎么知道奸夫是谁!

见他说不出来,盛宁溪眸中冷意更深,声线微微拔高:“有道是捉奸捉双,晋王殿下口口声声说臣女与人私会,还带着这么多人大张旗鼓的来捉奸,可有任何收获?”

如今门外早就聚拢不少人,一个个都仰着头伸着脖子看笑话。

晋王被问的脸色更黑,半晌后才吐出两个字。

“没有。”

盛宁溪双眸毫不畏惧对上晋王,腰杆挺得笔直。

“既没有,晋王为何字字句句皆在坏臣女名节?女子清白何等重要,晋王殿下听信流言蜚语,欲要置臣女与死地吗!”

“臣女自知晋王不喜臣女,婚约是祖辈定下,臣女无可奈何只得在家中安稳待嫁,只是未曾想到,晋王殿下为了退婚,竟编造出此番言语坏臣女清白!”

盛宁溪说着,眼眶都红了起来,话语尽是无奈和委屈。

一旁观看的萧谨桓,瞧着她这般模样,纵是知道是在演戏。

可心里到底对晋王的不满,更上一层。

盛婉茵见状,当即上前一步。

“姐姐,你怎可这般揣测晋王殿下,分明就是......”

不等她说完,上一秒还抬袖子抹泪的盛宁溪,此刻眼中迸发出冷意。

“分明就是什么?我倒是要问一问妹妹,身为大家闺秀为何出现在这青楼?又怎的跟晋王殿下搂搂抱抱,举止如此亲密?”

这一声声的质问,以及女子身上蔓延的气息。

让盛婉茵心惊不已,她被吓的向后踉跄几步,许是衣裳未好好整理的缘故,藏在身上的东西掉落在了地毯之上。

格外显眼!

盛婉茵一惊,忙慌要去拿回来。

“暗一。”

男子冷声响起,盛婉茵只觉得眼前一阵风吹过,再看时,那玉玦依然被萧谨桓拿在手中!

晋王在瞧见是何物的时候,下意识瞪了眼盛婉茵。

“玉乃是定情之物。”

萧谨桓声线淡漠,垂眸仔细瞧了眼玉玦,缓缓看向站在那的晋王。

“盛二小姐掉出的,竟是皇弟的玉玦。”

此话一出,外面围观的人群传来一声哗然。

目光皆是在屋内两人身上萦绕。

“晋王心爱之人,竟然是盛家二小姐!”

“只是可怜了盛家大小姐,痴心错付喽!”

外面的窃窃私语,自是让里面的人听了个清楚。

只是这话,落入萧谨桓耳内,却不是那么的顺耳。

他扫了眼站在那的盛宁溪,瞧着她垂着眸子,看不清神情。

微微蹙眉,脑海里不由想起了外界传言,盛家大小姐一心倾慕晋王......

“看来皇弟早已心有所属,与盛家二小姐关系匪浅,倒也是一段佳话。”

萧谨桓轻笑着说道,这话听起来倒让人觉得格外讽刺。

他眸光微转,落在那小身影之上:“只是可惜了盛大小姐,痴心错付。”

忽然被点到名,盛宁溪偷偷瞧了眼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冲着他眨了眨眼。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似乎感觉萧谨桓周身冷气消散了不少。

晋王脸色一阵黑一阵白的,怎么都没想到,事情竟会变成这般模样!

盛婉茵更是慌乱。

可转念又觉对自己似是没什么损失,如今事情都被捅破,自然不会再便宜了盛宁溪这个贱人!

“晋王既早早与庶妹私定终生,莫不是为了庶妹,所以才有了今日这般作为?”

盛宁溪可不是个吃亏的性子,怎么能不给这两人扣个帽子,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她像是遭受了巨大打击一般站不稳,眸中格外伤情。

被她这么一说,众人顿时思细级恐起来,看向晋王和盛婉茵的目光也变了。

不等晋王开口,便见盛宁溪红着眼,从怀里将那一纸婚书拿了出来。

“臣女随爱慕晋王殿下,可也受不得这般屈辱,今日便自毁婚书,与晋王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