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发誓,我对您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咔哒——”

安全带扣上的声音响起,薄霂弦缓缓抽身:“还说会开车,安全带都系不好。”

时音:……

他声音太低沉蛊惑了,害得她差点觉得自己仿佛被他调戏了一场,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哦,住的家甚至也是人家的。

她正要解释,薄霂弦外型后视镜的脸色骤然一冷,沉声开口:“左转,绕路。”

时音的目光往后一暼,隐约看到了几辆车子和黑洞洞的摄像机镜头。

她紧张的不行,一路按照薄霂弦的指挥七拐八拐。

知道车子停在一处高档小区门口,那些阴魂不散的人总算全部消失了。

薄霂弦没带她带回老宅接受处罚,而是把她带到了他的公寓。

时音正犹豫自己合不合适上去,薄霂弦已经迈开脚步上了楼,她也只能连忙跟在身后。

“你惹到什么人了?”

时音咬牙。

先是被警察抓,紧接着又被狗仔追,恐怕就是时芊芊设的陷阱。

就是为了让自己身败名裂,她好光明正大的和薄钰谨在一起!

这种丢人的事,她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薄霂弦好似也并不在意,没有多问。

刚踏进房间,他抬手随手一指,“洗个澡早点休息,助理会送衣服过来。”

时音迈进了洗手间,心里又确实不安,悄悄探出头来。

“薄……小叔叔,你会告诉爷爷吗?”

薄霂弦举着电话的手链一顿,眼底罕见地漫出了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当然会。”

时音麻木的点头,她就多嘴问这一句!

她赶紧关上了浴室的门,去转了一圈,才发现没带换洗衣服进来。

无奈之下只好又出去。

薄霂弦已经进了书房。

时音正要敲门,只听他沉冷的声音传来:“晚上跟踪的狗仔,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查清楚。

对,不计代价,是谁的人都无所谓。

我的车都敢跟,该死。”

冰冷的、不近人情的、手段狠厉的。

这些标签在他身上一一对应。

时音吓得身子发僵。

连自己为什么过来都忘了,连忙转头回了浴室。

洗完澡脑子冷静下来,她才发现完了个屁的,什么衣服都没带,里面连浴巾都没有。

她简单把自己裹上外套,门悄悄拉开一条缝,见书房的灯还亮着,她小碎步摸进了卧室。

打开衣柜,果不其然在里面见到了一整排崭新的男士衬衣。

她松了口气,随手拿过一件。

就在这时,外套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董素雅打来的视频。

“你怎么样,还好吧?没被大家长制裁吧?”

“还没有,你那边怎么样?”

“我跟你说,这件事绝对和那对贱人有关,我跟酒吧老板出警局的时候,抓到了一个蹲守的狗仔。

现在查清楚了,就是时芊芊派来的人!”

“我已经猜到了。这就是时家人惯用的手段,先用舆论摧毁一个人,再趁虚而入。我母亲当年就是……”

时音一边听她说话,一边愤愤脱掉自己的衣服去换衬衫。

屏幕莹莹的光落在身上,照出她白到几乎透明的皮肤,和胸前隆起的丰润。

董素雅怕她陷入自己的回忆里,留着口水靠近屏幕。

“36D就是带劲,下次穿性感点,让我再埋一埋!”

时音故意逗她,轻轻在胸上拍了一掌:“想得美,没你的份,我就自己玩儿。”

“也幸好你一直坚守底线,没让那人渣碰过,要不然的话真是亏了本了。”

董素雅忍不住又骂了起来,“时芊芊做这个事,他肯定也纵容了,这种人没什么好留恋的,散了也拉倒。

不过该说不说,没想到他小叔叔是这种惊为天人的样子啊!

那模样直接甩他十条街了吧!还有不说话时的性张力,我天!”

时音打断她:“你快闭嘴吧,怎么见个男人就馋。”

“我是为你着想!反正你跟薄家有婚约,他小叔叔不也是单身吗?

与其找个贱的气你,不如找个一看技术和脸都压他一头的。

到时候见面了,那对狗男女还得叫你一声小婶婶。”

董素雅激动的就差尖叫了,“这种日子你敢想吗?反正我想想就激动!”

时音还没怼回去,黑暗之中忽然传来一声嗤笑。

一道讥讽冷静的声音响起:“想得倒美。”

董素雅安静了半秒钟,紧接着果断卖队友,直接挂断了视频。

时音顺着发声的方向看了过去,一晚上心脏差点停拍两次。

薄霂弦修长的身影就站在窗口,手中夹着一只还未燃尽的烟。

明灭的光,映出他半张晦暗不明的脸。

书房灯亮着,他却不在,谁好人家在自己卧室抽烟不开灯啊!

想起自己刚才拍胸和脱衣服的场景,时音就想原地死去。

她僵硬地收了手机,局促地开口:“小叔叔您别生气,闺蜜发言不代表个人观点。

我发誓,我对您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窗前的人不说话,轻描淡写的掐灭烟,步履从容地走了过来。

时音此时此刻脑海中只剩四个字:死神来了。

一只大手在她头上略微用力按了下去,声音不辨喜怒。

“大半夜穿成这样来我房间里,还说没有非分之想?”

“我穿的……”

时音低头一看,几乎想掐人中。

当刚才只顾着骂渣男,压根就没留意,扣子乱扣一气,上面下面都没遮住。

上面捂着弹出来一半,下面更是挡无可挡。

她只能痛苦地捂着脸,认怂的低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先休息,我回卧室了!”

“如果真的走投无路,你闺蜜的方法也未必不可行。”

时音刚迈出的脚步顿了一下,猛的回头。

薄霂弦的脸隐匿在黑暗之中,看不清神色。

她忽然想起薄霂弦刚回来,国内公司的内部争斗不断。

他的兄长,也就是薄钰谨的爸爸,也要对权力有所觊觎。

她分不清这句话是真心,还是要把她当作争权的工具,吓得没敢回,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咔——”

打火机的光芒燃起,映照出薄霂弦一张情绪不明的脸。

他低笑一声:“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