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他将手中的早餐放在桌子上,然后高大挺拔的身躯立在她身旁,单手插兜,手臂砖头似的肌肉蹭到她**的肌肤,热度熨烫。

瞬间便让商晚星红了脸,明明他没对自己做什么,可她却感觉到莫名的亲昵。

原来,他没去商家?

压在心头一晚上的石头,也终于落下,商晚星努力忽视男人落在她面颊上滚烫的视线,开心的表情遮都遮不住,她拿出早餐一看。

“福记斋?福记斋又贵又难买!”

从前她在商家,商颜吃的时候,她也只有看的份。

没想到,程墨竟然会给她买。

她咬唇抬头望着他,“随随便便煮个面什么的就好了,干嘛花那么多钱?”

程墨望着她氤氲着雾气却瞬间明亮起来的双眼,还有眼底的黑眼圈,胸腔沉沉的滚动,低沉的嗓音轻拂过她晕红的耳畔。

“不是新婚第一天,从前你在商家都是锦衣玉食,来到这里,总不能太寒酸。”

老爷子听着,虽然看不太清,可是眼睛都笑弯了。

商晚星心里愧疚的不行,垂在桌下的一只手,悄悄的攥紧了。

她被迫替嫁是她跟商家之间的事。

其实怪不得程墨头上。

说起来,娶了个冒牌货还被蒙在鼓里,他也是受害者,至少,从昨晚到现在,他都不像商夫人口中说的那样不堪。

抬头望着他黑沉的双赞,商晚星像个害羞的小媳妇一样,“我没关系的,我没那么矫情!不用听外面的人传言,我其实一点大**的脾气都没有。所以,以后不用特意为我乱花钱。”

她怕伤到男人的自尊,还说,“你赚钱也不容易,我现在暂时还没有工作。我们钱得省着花,以后如果有了孩子,花钱的地方更多。”

在她出嫁之前,商夫人确实对外宣布会给她一笔不菲的嫁妆。

嫁妆就存在一张卡里,已经交到她手上。

她本想着,等爸爸恢复的差不多了,拿回录取通知书,商夫人就没法再拿捏她了。

她就能拿着这笔钱,带爸爸离开港城,去京市。

可如今,程墨和爷爷给她的温暖,却让她心存愧疚。

她很怕到时候她一走,会给这个本就凋零的家,雪上加霜。

就在此时,程墨加了个灌汤包但她碗里。

他漆黑的眸深不见底,嗓音如沙砾般滚过喉结,“知道了,所以你多吃点,不然怎么怀孕生孩子......”

此话一出,商晚星只觉得一股热气蹭的一声窜上来。

程墨没再看她,而是亲力亲为照顾爷爷吃饭,程爷爷年纪大了,其实有些糊涂,眼睛花的厉害,听力也不好。

一个月前他遭遇意外,程墨为救他坠崖,临终摆脱他能帮忙照顾爷爷,他为躲避追杀的时候来到程墨家乡,盼孙心切的老爷子,一看到他就把他当成了程墨。

心里亏欠,又需要隐藏身份掩人耳目,所以他便瞒着老爷子程墨的事,扮演成程墨留下来。

只要老人家开心,只要他能做到。

哪怕是让代替程墨履行婚约,跟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闪婚生子他都没有犹豫,因为这是他欠程墨的。

可此时此刻,暖意融融,望着身边的老人与女人。

他竟然觉得这段时光难得的安逸,没有算计,没有阴谋,没有尔虞我诈,淡淡的温馨,细水长流。

他再不是孤单一个人。

商晚星心里乱糟糟的,突然不知道未来的路该往哪走,又惦记着爸爸手术的事,所以趁着程墨照顾爷爷,她赶紧扒了几口饭,然后说,“那个爷爷,您慢慢吃,我可能今天要出去一趟。”

程墨抬头看着她,“去哪?”

“爸爸今天要做手术,我不放心,想去一趟市医院。”

“行。我送你。”

“不。不用,我可以坐公交车,很方便的,单程才两块钱。”商晚星赶紧摆手。

程墨听了她的话,忍不住挑了挑眉。

她自己大概都没发现,她已经穿帮了。

可是程墨并未拆穿她,反而被她这真诚的像个小白兔的样子击中了内心最柔软的位置,他在桌子上拿起车钥匙,高大挺拔的身躯站起来。

“我去工地搬砖,顺路!两块钱也可以省。”

商晚星惊呆了。

再无法推辞。

“那好吧。”

只能慢吞吞跟上去。

不过,看着这高高大大又酷又帅的黑色机车,商晚星咬了咬唇,撒腿就要回房间。

“我还是换条裤子吧。”

这样不方便,没办法爬车。

她的行李箱昨晚雨下的大,寄存在村头的大妈那儿,早上天刚亮大妈就热心的给她送来了。

所以早上起床的时候,她脱了男人的衬衫短裤,换了条干净的红裙子。

新婚第一天。

为了讨个好彩头。

没想到还没走两步,便被男人一把捞了回来,程墨腕骨结实有力,直接大手掐着她盈盈一握的杨柳细腰,直接把她架到了机车上。

他还把他的头盔让给了她。

男人弓腰骑车,风驰电掣,强劲的肌肉线条清晰的透着凛冽的狂野。

商晚星从没这么疯过。

起初,她只用手指小心攥着男人黑T的下摆,可他速度太快了,到最后,她压抑着尖叫,被迫抱紧男人紧窄有力的腰腹!

随着车速变化,刚硬与柔软一次次贴合,禁忌又疯狂,让人热血沸腾!

冷风如刀般割在她的脸上,她柔软的身子紧紧的贴上去,滚烫灼热,多年来的压抑,身不由己,让她把自己困在笼子里,没有自我,见不得光。

如今,那些对自由未来的向往,那自由自在飞翔的力量,彻底让她热泪盈眶!

到最后,机车停在市医院门口,她都未从那心灵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程墨弓着身,双手撑着车把,感受身后女人紧紧的贴合,压抑了一路的燥热四起,他侧眸,他侧眸去看她,“怎么?舍不得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