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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岑景深在一起四年,我只知道他和岑砚关系并不亲近。

这是第一次这么只直观的发现,他们何止是不亲近,岑砚似乎,很讨厌岑景深。

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作答,一紧张,被子下的手不自觉又攥在了一起。

岑砚耐着性子在我床边坐下,又重复了一句:“你不用急着给我答案,时间有的是,你和他有四年感情,他没动心自然放得下,你不同,可你如果想报复回去,随时可以找我。”

他以为我是不忍心,殊不知,我的一颗心因为他这句话,掀起了滔天巨浪。

心跳都不受控的变得狂妄,巨大的心跳声在耳边经久不歇。

生怕他听见什么,我清了下嗓子,故作寻常:“要怎么报复?”

我和岑景深的关系里,我的处境和他是肉眼可见的不对等。

他生于富贵之家吃穿用度不用愁,我来城乡小镇无权无势,在这里站稳脚跟全靠自己。

他把我当替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可我只想着原谅他一次,再原谅他一次......

我想不出有什么能让他受到伤害的办法。

耳边却既然炸开一声轻笑。

我无措抬头,只捕捉到了岑砚嘴角来不及收起的最后一丝笑意。

他神情没变,严肃依旧,看我的眼神甚至还多了几分认真。

我小心咽了口口水,心跳慢慢平复。

好不容易恢复冷静,岑砚又用一句话,打破了满室寂静。

“跟我结婚。”

“嫁给我,我就是岑景深的大嫂,以后逢年过节见面,他都得给你敬茶,低声下气叫你一声嫂嫂,如果宁妍欣嫁进岑家,这些步骤她也免不了,光是在辈分上,你就赢了。”

惜字如金如岑砚。

我还停留在他第一句话上震惊得没回过神来,他之后一番滔滔不绝直接让我一口口水呛进喉咙,差点没把我呛死。

岑砚少见的皱眉来帮我顺气,几次动作下来,我终于缓和。

他的脸却皱成了一团:“抱歉,是我太唐突,你喜欢的是岑景深,贸然让你和我结婚,确实有些强人所难,是我考虑不周,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拒绝我。”

他在认真的反思,全然不知我胸腔里那颗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脏差点超负荷。

大抵是我的沉默时间太长,他又自顾自端过保温盒打开来准备给我盛汤。

我却忽然拉住他的衣摆。

“现在吗?”

他一顿,端着碗回头看我。

我紧张的嗓音都在颤:“结婚的话,现在吗?”

堆积在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敲打着我的心口,我的脸全红了。

所有人都知道岑景深有个爱得死去活来的白月光,可没人知道,我也是。

在这场替身游戏,谁规定我只能是他的替身,他又怎知,在我眼里,他不是我的替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