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一脸揶揄的红衣女子,顿时露出一丝愧疚之色。
还有什么比在别人背后嚼舌根,却被人当场抓住还要尴尬的?
那两人连忙转换脸色,热情打招呼,
“雪儿,好久不见啊。”
“你去了国外这么多年,我们都可想你了。”
雪儿的眼神很温柔,但看向她们的时候,眼神却很冷。
“想我么?既然想我为什么又不给我发消息?”
“你们又不是没我电话。”
那两人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心虚道:“你去了国外,不是得换个电话的吗?我们还以为你换号了呢。”
“呵呵。”江雪儿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们,“对了,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接着说啊。”
双胞胎中年龄较大的女孩尴尬地笑了笑,“没...没说什么,我们也只是听说而已。”
她话没说完,雪儿上前一步,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啪!”
一声脆响。
那女孩完全没有料到江雪儿会打自己,吓得尖叫一声,捂着脸,慌忙道歉,
“我错了,我不该听那些人的废话!”
“江**,抱歉,实在抱歉。”
**息怒,息怒。”
江雪儿转身从大厅的餐桌上拿起一块奶油蛋糕,递到了捂着脸的女孩面前,淡淡道:“今天是我霍沉哥哥的生日,我可不想扫了他的兴致。”
“你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那就闭上吧。”
她的声音很淡,却带着几分冷意:“等这块蛋糕吃完了,你们俩就走吧。”
雪儿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从两人之间穿过,可她刚走出几步,却忽然对上了一双锐利的眼睛。
她抬起头,看到一个人靠在木楼梯的扶手上。
是傅冷溪。
傅冷溪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一样慵懒,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丝质衬衣,领口敞开着,棱角分明的五官带着几分邪气。
他的眼神带着几分戏谑,看来刚刚的好戏,他是看在眼里的。
雪儿顿了一下,还是打了个招呼,“冷溪哥。”
“真吓人。”
傅冷溪挑了挑眉,“你好凶啊。”
雪儿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她甚至觉得自己下手太轻了。
不过,被别人看见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恐怕会让傅冷溪觉得她仗势欺人,让人以为霍沉没有教养好她。
“不就是一块蛋糕吗?”傅冷溪两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懒洋洋地下了楼,“还得打一巴掌才能吃?”
“江**好大的规矩啊。”
他身材高大,从她身边走过,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刚好遇见了傅冷溪,江雪儿决定还是把池娇的事跟他再谈谈好了。
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沉声道:“冷溪哥,我学姐最近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这次的合作对她来说非常重要,你看......能不能帮帮她?”
傅冷溪微微低头,摆出一副绅士姿态,慢条斯理地说:“如果我不同意呢?”
他深邃的眸子,懒洋洋的,像是睡着了一样,和雪儿对视,就像被老鹰盯上了一样。
雪儿知道自己的分量不够,只好又把霍沉给提了出来,“你是我霍沉哥哥的朋友,你能不能给他一个面子?”
傅冷溪挺直了腰杆,重新变回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霍沉么?”
“如果你要借着你大哥的名头,那就让他过来找我谈一谈。”
雪儿撇了撇嘴。
这一次,她也不想再麻烦他了。
刚才那两个女人说的话还历历在目,她不希望有人用这样的语气来污蔑霍沉。
她很清楚,自己一说,霍沉就一定会出手相助,她也知道,如果霍沉站出来,只需要一句话,池娇遇到的困难,顷刻间就会迎刃而解。
小的时候,她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保护。
但是,她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
她帮不了霍沉什么,但是,她要学会尽量不要依靠他。
可就在她沉默的功夫,傅冷溪却转身离开了,他大大咧咧的挑了一块蓝莓慕斯蛋糕,拿起叉子便嚼了起来。
很不雅观,可他是傅冷溪,应该没人敢说什么。
江雪儿叹了口气,她索性在别墅里逛了逛。
棋牌室里,霍沉岳一鸣他们正在打麻将。
她在国外好久没见过如此国粹了,兴之所至索性驻足看了一会。
岳一鸣一瞧她来了,连忙兴致勃勃的拉了一把椅子放在自己旁边,“雪儿妹妹,来坐我这,给哥哥我添点彩!”
霍沉嗤笑,“牌运差就认命,你请个财神爷都救不了你!”
江雪儿微微一笑,也顺了岳一鸣的意,坐在了他旁边。
反正霍沉是岳一鸣的下家,坐在他旁边也就是坐在了霍沉旁边。
几圈下来,她也看明白了,岳一鸣不光是牌运差,牌技更差......
就在这时,霍沉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便拿起了手机,吩咐道:“雪儿替我一会。”
霍沉刚走,傅冷溪又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戏谑道:“让个位置,加我一个。”
他这么一说,立刻有人殷勤的让出了位置。
现在,麻将桌上的选手,便成了岳一鸣、江雪儿、傅冷溪,还有一个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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