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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侯府的千金,我和杜婉婉的命运却截然相反。

她娇嫩的手在帕子上绣出第一朵花时,

我正持刀砍下父亲政敌的人头,鲜血溅了满脸。

这是侯府最大的秘密,名满京华的侯府千金其实是两个人。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上门求娶。

他说他对那位在青楼里拿刀威胁他的姑娘一见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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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线报称,京城里宾客满门的探春苑虽然表面上是一家青楼,

实际上是前朝余孽及其党羽建造的情报站。

得到消息的我深夜偷偷潜入探春苑寻找一份记录着赈灾案的簿籍。

这份簿籍对我来说很重要,有了它,我就能顺利的带着小满离开,

小满是我娘留给我的侍女,也是她唯二的遗物。

拿到簿籍后的我正欲离开,一阵细微的喘息声从里屋传来,

我立马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声音,

一个高约八尺的男子蒙着眼睛摸索着靠近我,

在他准备摘下眼前的布时,我当即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不许动。」

「姑娘?你是......」

我当即挥出一把迷香,他的话未等说完便晕倒在地。

怕引起注意,我简单收拾一下后就翻窗离开。

我原以为这只是执行任务时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直到我收到了来自父亲的密信。

信中让我尽快赶回侯府,有要事相商。

这事来得蹊跷,打记事起我回侯府的次数屈指可数。

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外替父亲执行任务。

这是侯府最大的秘密,没人知道名满京华的侯府千金其实是两个人。

我和杜婉婉虽为名义上的姐妹,可命运却截然相反。

如果说杜婉婉是养在侯府深闺里的菟丝花,

那我就是长年在外野蛮生长的谷莠子。

如今他们怎么舍得让我回去了?

再次见到杜婉婉,

她正笑着依偎在沈苏然的怀里撒娇,她们看见我顺间冷了神色。

沈苏然是我娘生前的贴身侍女,同样也是杜婉婉的亲娘。

我娘死后不到半月,父亲就迫不及待地抬了沈苏然进门。

同时还带回了偷偷养在外面数年的杜婉婉。

多年未见,杜婉婉的脸依旧那么娇俏,面若桃花也不过如此了。

不像我,漠北的风沙将我的皮肤吹得粗糙。

杜婉婉轻轻挥了挥手帕,一股馨香扑面而来。

她的手秀窄修长,却又丰润白暂,像是美玉一般。

指甲亮晶晶的,柔和而带珠泽,像是象牙雕琢而成的。

不像我,因为常年手握兵器,

导致我的手上满是触目惊心的疤痕和未痊愈的伤口。

我走上前,沈苏然立马将帕子堵在鼻尖处。

「谁叫你回来的?真是晦气!」

晦气?她怕是忘了当初跪在我娘脚边直呼我是天降福星的时候了。

那时她还不是尊贵的侯府夫人,只是一个普通的下等侍女。

是我娘可怜她,才将她留在身边贴身侍奉。

才不过当了几年侯府夫人,都忘了自己原本是谁了。

不过我不屑与她争论这些,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于是我选择无视她俩尖酸刻薄的样子直奔父亲的书房而去。

我向父亲一一汇报了此次赈灾案的相关事宜,

他朝我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我试探性地开口:「父亲,那我是否可以见小满一面?」

我娘死后,父亲便将小满囚禁起来,以此来威胁我替他卖命。

「小满的事不急,她如今被我好好安置在某处。只是......」

父亲突然话音一转:「如实交代,你和摄政王嬴信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