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师兄，偏偏长了一张嘴。
封承生怕他再把唐香芷给吓跑了，很不给面子的揭穿，“没有着火，只是炼丹又又又失败了吧？”
又又又……这是失败了多少次？
苏不凡脚下一滑，很快就恢复了笑容，不过这笑怎么看都觉得阴恻恻的，“是呢，失败了，所以正愁没有人帮我尝丹药，要不你来试试？”
封承脸上一白，想起某些不太好的回忆。
上次那个屎味丹就是被忽悠着吃了！结果害得他三天都没吃下饭……
唐香芷很好奇，“什么丹药？看样子好像是炸炉了，炼丹失败了还能吃吗？”
封承替她解答了疑惑，“是这样的，四师兄天生就体质不同，他照着丹方炼出来的丹药，会变成另外一种作用，各种各样的，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唐香芷发出喔的一声感叹。
厉害啊！
不过这种情况真不知道是该说天赋好还是差了，但是总比炼不出来好，据说丹师可挣钱了！一枚丹药就能卖上高价！
她若有所思地开口，“只是既然作用不同的话，那肯定要找人试吃才知道效果。”
“正解，那么小师妹你愿意当师兄的试药人吗？”苏不凡朝她抛了个媚眼，“当然也不是白试的，师兄愿意给你五百高品灵石当做报酬！”
高品灵石啊……
谁会抗拒得了金钱的诱惑。
而且唐香芷身无分文，修炼也需要用到，现在她最缺的就是灵石了。
无视一旁封承给她使眼色，唐香芷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只是还保持着小心谨慎的道理，笑嘻嘻地道，“好啊，不过要先签订一个契约，以免师兄到时候不认账。”
苏不凡没想到她这么爽快，生怕她反悔，立马和她签订了天地契约。
所谓天地契约。
就是修土以天地起誓，若是有违背，就会被天道降下惩罚，随着一道远古天地之力的金光闪过，就代表着契约生效了。
唐香芷看着那一闪而过的金光，微微睁大了双眼，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契约，她的意思是签一个纸质合同，再摁个手印什么的……
倒也不必这么狠！
见苏不凡这么真诚，唐香芷当下就决定试药。
走进炼丹房，只见丹炉里静静躺着两颗黑黢黢的丹药，光是看着就很黑暗。
“小师妹，要不还是算了吧？”封承边劝她，边气愤地看着苏不凡，“四师兄，霜霜可是我们的小师妹，万一吃出什么好歹，师父不会放过你！”
苏不凡瞪了他一眼，“我的丹药又不是有毒。”
封承瞬间激动起来，“比毒药还可怕好不好？霜霜小师妹这么娇弱！”
闻言，唐香芷吸了吸鼻尖，还是有些感动的。
然后就听见——
“好不容易忽悠进来的！上哪再找下一个冤大头？”
终究是错付了。
不过，当着她的面讲真的好吗？
……
“上次那个屎味丹只是个意外，只是你的运气不太好，我的丹药还是很正常的。”
“别和我提那个！”
两人依旧争执不下。
唐香芷已经把那丹药吞了下去，还是两颗。
旁边的封承刚回过神，来不及阻止就见她吞了下去，“啊啊啊吐出来啊！”
“你……吃了两颗？”苏不凡也错愕地看着她。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唐香芷眨眨眼。
苏不凡短暂的惊愕之后，竟然有些感动，“没想到小师妹你刚来，就这么信任我。”
封承已经在找催吐丹了，在瓶瓶罐罐里翻找着。
苏不凡打断他，“没用的，我的丹药入口即化，只要吞下就会立刻产生效果。”
封承转头瞪着他。
旁边的唐香芷一脸轻松。
别人不知道，原著曾经提到过，她这个炮灰女配其实还有个特殊的体质，那就是天生对毒药什么的都免疫。
曾经余夫人嫉恨她母亲生下她，怕她会争家产，于是收买了丫鬟给她下慢性毒药，结果并不起作用。
不过虽然没死，但因为毒药的副作用，她的容貌变得不起眼，原本白皙细嫩的皮肤变得暗沉粗糙，脸上长了些斑斑点点。
不知情的余广义还对她的变化很失望，经常拿她和余婉清对比，在她的衬托下，余婉清出落的越发清丽动人。
想到这，唐香芷摸了摸脸。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
*
半刻钟后。
师兄妹三人围坐茶桌旁，一片岁月静好。
唐香芷喝了几口茶水，终于想起被自已忘了的重点，“我不用去给师父他老人家递拜师茶，还有领弟子服，熟悉宗规，见一见其他师兄，师姐吗？”
“不用。”封承摇摇头。
“师父他正在闭关，座下有五个亲传男弟子，也就是我们几个师兄，如今再加上你，一共就是六个。”
“次峰的铁师叔倒是收了三个女弟子，现在先不着急，有机会再慢慢认识吧。”
“大师兄，四师兄，还有我，你已经见过了，剩下的二师兄和三师兄他们去山下执行门令了去了，短时间内还回不来。”
“执行门令？”唐香芷问。
封承神色认真地点点头，“对……因为宗门的资源比较匮乏，然后就靠上级发布的一些天地门令赚取灵石什么的。”
唐香芷想起来了，门令就是这个修仙大陆对门派的福利政策，任何修土都能接取门令，不同难度的门令有不同的奖励。
好几个门派同时做一个任务，只有最先完成的那个门派才会收到奖励，这就导致有很多人陪跑一趟，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过他们清云宗是穷到了什么地步？需要靠门令来维持生活。
这么一想，四师兄苏不凡给她的五百灵石，已经是很大手笔了。
唐香芷感激地看向对面。
正在喝茶的苏不凡对上她眼神，当即呛了一下，折扇唰的一下展开。
“怎么？难道是迷恋上师兄了？”
唐香芷，“……”
她收回刚刚的想法。
“至于清云宗的门令，小师妹你只需要记住一条就是了，宗门禁止摆烂。”
“各大宗门之间竞争很大的，稍微偷懒很快就会被抛在后面，这也是师父这么多年坚持招弟子的原因，他不想清云宗最后在时代的洪流下，彻底消失。”
唐香芷有些心虚。
她来这，就是奔着猥琐发育来的。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对了，既然铁师叔收的都是女弟子，为何偏偏我是拜入了师父门下呢？”唐香芷无意间提起。
“这很简单。”封承笑了笑。
“因为铁师叔她只收女弟子，而且她有个特殊癖好，只要是漂亮的女弟子，无论天赋好坏她都喜欢。”×ᒑ
唐香芷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小师妹，我不是说你丑的意思，只是你的长相还达不到铁师叔的标准……不，我是说，你长得很好看，不过……”封承越说越急，清秀白皙的脸上蒙了一层红晕。
“噗嗤——”
苏不凡仰头笑出声，好看的凤眼上挑着，格外风流韵致，“师弟啊，我劝你还是别说话了，简直越抹越黑。”
“小师妹你若是对自已的颜值不满意的话，师兄这里有几枚焕颜丹，保证让你吃了以后容光焕发，就是这价格嘛……”
“好商量，给你打个五五折好了！”
“多少钱？”
“一千中品灵石。”
唐香芷“……”奸商。
“焕颜丹？”封承不屑地哼了一声，“切……表面上是焕颜丹没错，实际作用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咱们宗门谁敢买你的丹药啊，别想忽悠小师妹。”
苏不凡瞥了他一眼，“找打是不是？”
“来啊，谁怕谁？！”封承撸起袖子。
唐香芷“……”
这就是说的，宗门从不起内讧嘛？
夜色降临，冷白色的月光撒在屋檐上。
透过窗外，可见屋内烛火映照，唐香芷盘坐在床榻上，面前堆着五百枚灵石，闭眸默念心诀，根据记忆中的方式，尝试吸收面前灵石中的灵气。
丝丝缕缕汇聚在筋脉，之后融入丹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