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床头上的现金在灯光的映射下,晃得傅宜年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认为她是为了钱才出卖身体的吗?
路明初望着她,讥讽道,“怎么,你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他长了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可嘴里吐出来的话却伤人至极。
非要把她的尊严碾碎了,狠狠的踩在脚下。
傅宜年头埋在枕头里,眼泪顺着脸颊浸湿了枕头。
是啊,从她决定回国的时候,不就已经做好了被羞辱的准备吗?
她强颜欢笑,“对,以后还希望你多照顾我生意。”
路明初波澜不惊的面上多了份愤怒,他额头青筋暴起,大手捏着傅宜年的下巴。
两张脸贴的很近,她清楚的看到路明初眼底的恨。
“傅宜年,当年你是如何离开我的世界,现在就该如何滚出我的世界,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他怒然警告着,而后甩开傅宜年,潇洒利落的离开。
傅宜年愣在原地许久。
原来他还是恨的......
她身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动一下就痛的她直抽气。
她忍着痛洗了澡,穿好衣服准备离开,又折返将现金放进包里。
傅宜年摸过很多钱,却头一次感觉钱是烫手的。
夜里的风很冷,她裹紧外套步行回家,回到家倒头就睡,睡了很久。
梦里她好像回到了当年,路明初对她笑,是那么的温柔。
画面一转,路明初脸上的笑变成了冷凝,字字珠玑的问,“傅宜年,你配吗?”
电话**响起,她从梦中惊醒。
“快开场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傅宜年看眼时间,她竟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半小时。”
挂断电话,她换了件长袖的连衣裙,遮挡住身上的痕迹,又化了个淡妆出门。
她唯一的好友林沐是酒吧驻唱歌手,林沐有事去不了就让她去唱一天。
她不是第一次替林沐,到了酒吧轻车熟路的上台唱歌。
她的声音很空灵,和这里的喧嚣格格不入。
唱了两首歌,老板上台凑到她耳边说,“有人开价一万让你去包厢唱一首,你去吗?”
一万。
傅宜年咬着牙关,点头,“去。”
有钱不赚是傻子。
包厢里昏暗,她唱完了歌,包厢里的人却不肯放她走。
“歌唱完了,再陪哥喝杯酒。一杯酒哥给你一千,怎么样?”
男人伸出油腻的手,拉着傅宜年坐在他身边。
傅宜年微皱着眉,她虽替过林沐几次,但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本能的想拒绝,却又不想和客人闹太僵,怕影响到林沐。
只能是硬着头皮喝下去。
一杯酒下肚,她察觉到被灼热的视线盯着,顺着视线看过去。
角落里路明初靠着沙发,俊逸的面容在五彩的灯光下忽明忽暗。
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只是幽深的眸底是说不尽的讥讽。
傅宜年心脏狂跳。
她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可面对路明初莫名的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学生。
“傅宜年,这种把戏有意思吗?”他薄唇轻启,字里行间均是冷凝。
路明初长了张温润如玉的脸,对谁都是温柔和善的。
只是对傅宜年,眼里充斥着冰冷和讥诮。
傅宜年攥着手指,尖锐的指甲戳进肉里去。
路明初一定认为她是费尽心思的出现在他面前吧。
“路总,你认识?”
油腻的男人笑容多了份暧昧。
路明初看着一本正经,没想到也是同道中人啊。
他摩拳擦掌,正想和路明初探讨着经验,就听见。
“出去。”路明初厉声道。
傅宜年浑身一震,起身就离开。
却被大手拉住。
灯光忽明忽暗,让她看不清脚下,踉跄着跌进男人的怀里。
闻着熟悉的气息,她才知道拉着她的人是路明初。
油腻男人是个会看眼色的,他找了个借口就溜出包厢,还不忘将包厢的门关严。
包厢里只剩下傅宜年和路明初两个人,她扯了扯嘴角,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
可到了嘴边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她能解释什么呢。
她的解释路明初又不会信。
“你是缺钱还是缺男人?”
路明初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着那双深不可见底的眼眸。
四目相对。
他眼底的讥诮几乎要将她整个淹没。
傅宜年心头苦笑,脸上却堆着廉价的笑,“都缺。”
既然路明初误会她,不如就误会到底吧。
路明初眸底汹涌着波涛的恨,还有说不尽的复杂情绪。
滚烫的大手攥紧她的下巴,痛的她直抽气。
“傅宜年,你真脏。”他阴鸷开口。
杀人诛心!
傅宜年心脏痛的快要不能呼吸。
脏?
她笑容明媚,反问他,“我凭自己的本事赚钱,哪里脏了?”
路明初盯着她,突然发了狠似的吻下来。
他吻得凶猛,吻得急骤。
带着股毁天灭地的架势,又带着要将她揉进骨血中的狠厉。
一吻结束。
路明初从口袋里摸出现金塞进她的怀里,“伺候别人不如来伺候我,你缺钱,我缺人。伺候老客户,总比你去拉新客户好的多。”
现金的一角划破她胸前的皮肤,疼的颤抖。
却不及他话语半分伤人。
路明初真把她当成那种人了......
“路明初!”傅宜年红了眼睛,连声音都是嘶哑的。
他凭什么这样看她?
路明初单手撑在傅宜年头颅一侧,俊逸的面容上表情淡淡的。
嘴角嗪着弯似笑非笑的弧度,说不尽的讽刺和凉薄。
“你费尽心思的接近我,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不就是为了和我再续前缘吗。现在我给你机会,你又装什么纯情?”
路明初冷笑着,字字句句都是冷漠。
傅宜年眼角含着泪水,心脏仿佛被一双大手反复的揉搓着。
这不是她想要的。
但她想要怀上路明初的孩子,就必须承受这一切!
“傅宜年,我警告过你,你既然不肯如当年那潇洒的滚出我的世界,就别想再轻易离开我的世界。”
“这是你欠我的。”
路明初一脸阴鸷地撕破她的衣服。